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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74章

” “回来吧,晚上正好吃饭。” 冯椿生想,晚上吃完饭住一晚上,然后第二天下午再回来呗,“那行,家里缺什么吗,我给买点,正好在超市。” 田老太太早就列好单子了,让贺娇给写下来,发给冯椿生。 绿韭有时候不是很懂,到底是家里缺东西了,还是缺冯椿生了,但是她也就是想想,不敢说,说出来怕冯椿生恼羞成怒捶死自己。 冯椿生买好东西,等绿韭做完头发得,“我等送她回家的,不然她没法回去。” “干什么她?” “做头发去了,不是快过年了,做个发型烫一下的。” “老烫头发不好,其实这不是好事儿,容易致癌什么的,你看你妈妈从来不烫。” 冯椿生觉得人家都烫,而且他记得之前他妈好像烫过,“她这个药水好,不伤头发,应该比我妈烫的好,之前她那是图省钱去烫百八十的,最后都烫焦了。” 老太太觉得有点累,电话里实在不想多说了,就等着他回家去了。 绿韭没任何意见,你给我送家里,“你放心好了,我在家里跟沛沛好好的,实在是不能过去了,太冷了沛沛我也不敢带出去,去了家里也住不开那么多人。” 冯椿生也没想着带绿韭,去了总有事儿,大家都不高兴,不如各自过各自的,痛快的给她安排好晚餐,“那行,我走了,你晚上就在家里简单吃点,要么点外面,泡面也还有吧。” “你走你的,我简单煮个面就好了,吃点水果什么的就饱了,路上注意安全,说你不高兴的事情听听就算了,别吵架顶嘴,到时候惹人生气都怪你。” 她心里都有阴影了,真的,每次都是找事儿,没有事儿也要找出来一点事儿,回去就是开□□大会的一样,现在还好点儿了,老公公回来了家里矛盾不那么多,不然冯椿生十次回去有七八次是气半死的。 她有时候觉得自己先生很善良的,真的,对自己父母始终如一温和以待的人,不会太差劲,你讲的对我听,你讲不对我就跟你吵,但是不影响下次我继续孝顺你,不影响我关心你,这心态倍儿健康。 沛沛开今天大家开门进门的,自己在客厅可有眼里劲儿了,知道绿韭这人有点铁石心肠,所以就盯着冯椿生看,这会儿知道哭了。 看你拉门我就哭,你们天天出多少趟耳门呢,回回不带我,要哭不哭的哼唧。 冯椿生一看她这样,“我也带不了你啊,你坐车不行,我先走了。” 门关的很干脆,沛沛这脾气啊,愣了一下看着绿韭,绿韭赶紧扭过脸去笑,真的,不然孩子看你笑马上就哭。 阿姨也赶紧转过脸去做事,就是不能对视,沛沛自己也觉得没意思,这事情兴许不是个大事情,大家就玩儿呗,自己拿着玩具,盯着看了看,还是觉得郁闷,一下扔开了。 看绿韭坐在那里,稀罕自己妈妈啊,那点母女之情起来了,阿巴阿巴的勾搭绿韭,跟她唠嗑啊,跟她说话啊,绿韭就陪着玩儿,但是她觉得无聊,就抱着自己女儿,阿姨数着时间呢,最多五分钟。 一会就放下了,从小不养大的孩子,你要她带一天她都不会带,她就是每天下班了,陪着玩会儿,就这回事儿。 自己吃水果,给沛沛一点儿,切下来一点儿,沛沛就很高兴,觉得是个大好人,家里阿姨是不随便给东西吃的,就绿韭天天吃东西,沛沛回回看见了都给,她还挺喜欢绿韭的,自己笑的跟什么一样的,对绿韭可亲了,还指了指电视,绿韭坐在沙发上经常看电视的。 绿韭看了一会儿,看沛沛困的不行了,“阿姨” 阿姨就赶紧抱走,给拍了拍睡着了,睡之前给苹果拿开,还看了看嘴巴里面还有没有,就特别专业,怕躺着的时候不小心卡住了。 然后给湿巾擦擦小手,人给照顾的特别好,绿韭一直觉得自己没生小孩,出去玩依然觉得自己可能就十八岁。 还是小大姐一个。 田老太太看冯椿生一个人来的,“绿韭跟孩子没来啊?” “嗯,晚上也住不开,沛沛得有阿姨照顾,我们带不了。” “那怎么带不了了,你跟你大哥就是我带的,你们小妹妹也是我带的,你们怎么就带不了孩子呢。” 嘟囔一句,看冯椿生买的东西,“洗衣液怎么这个牌子的啊,洗的不干净,没有蓝月亮的好。” 冯椿生看一样,“超市搞活动,特价我买的,两大桶很划算。” “划算什么用啊,洗的不干净。” “那下次我去买蓝月亮的。” 你们怎么说怎么算的呗,冯椿生从不反驳这个,他反正就是掏钱了买东西你不能说买的还不好,就这些钱,“我大哥还没回来啊?” 田老太太笑了笑,“你嫂子怀孕了,俩人先去医院看看的,这不是个喜事儿,正好我们今晚庆祝一下的,这下可好了,你们都成家立业了,都当爸爸了。” “自己有小孩儿,就能理解家里父母的一片心了,我前天去医院,人问我一个老太太来的,家里人呢,我说就自己来的,你们给我养的太好了,什么苦没吃,这些事情应该你们陪着我一起去的,大小伙子在家里闲着干什么的。” 冯椿生屁股就有点疼,老生常谈了,他少数不多的幽默,在这样的时候总是能冒出来一种黑色喜剧,“那我爸爸不是在家里,我哥跟我上班也不好请假。” “你爸爸事情也多,退休了在家里,还得带小孩,你妈在家里带不了。” “那我妈怎么不陪你,她去医院跑不了吗?” 老太太看他一眼,觉得不是很想沟通了,怎么喊你们办事情就这么难呢,又是推给你爸爸,又是推给你妈妈的,为什么就不是你呢,她不就想听痛快话,想让冯椿生说一句,下次他给陪着去吗? 自己能跑就跑了,难道还能天天让你请假? 自己起来做饭去了,真的,冯椿生绝大多数时候不讨喜,要是老大,最起码话到位了。 那小孩有点哮喘,家里卫生得保持好,天天打扫,不能有尘土,得天天擦,冯椿生也想不起来去看看自己妹妹,就站在门口看一眼,说了句长大了一点。 也没进去。 他自己有闺女,还是忍不住比较,觉得沛沛好。 自言自语了一句,“还睡着呢,那我出去吧。” 回自己房间放东西,想收拾一下的,结果就没法看了,东西太多了,飘窗上也摆着东西,他这人收拾东西,比绿韭仔细多了,绿韭什么时候买了什么颜色类似的衣服,记得可清楚了。 “哎呦,我这屋子里面都是什么啊?怎么这么多东西啊?”他着急忙慌的去厨房问,乱七八糟的,床上也都是。 老太太想半天想起来了,“可不是,忘了收拾了,一会吃了饭再收拾吧,你妈那屋子东西放不下了,你不知道小孩多少东西啊,平时就让你妹妹在你屋子里面睡,怕吵着她了。” 小孩睡觉了,大人不敢有声音,那只能单独一个房间,哭了的话就知道醒了,那小孩东西也带过去的多,“你也不回来住,那屋子就先给用了,我一会儿给收拾收拾。” 冯椿生自己脸色就有点淡,“那我平时也回来不少啊,一个月最起码一趟儿,这快过年了,绿韭也得回来。” 那床单什么的,都是绿韭给买的,她自己带过来的,然后就放在这里。 枕头也是绿韭单独买的,她要睡什么样的软枕头,不是这种硬的枕头,你回头给她收拾没有了怎么办。 他自己去打开老大房间看看,指了指里面,“那我大哥这边也可以啊,到时候来我大哥这边睡呗。” “你那屋子太阳多啊,当初给你个好房间,你大哥屋子阳光没你的多,正好晒太阳的。” 老太太也不想听他在那里叽歪,赶紧给收拾了算了,东西都给放到柜子里去,绿韭就可怜的一套睡裙,一年四季的挂在那里,给在边角来回的咣当。 这屋子,以后大概也不是自己的了,家里还有个小的呢,要是大一点儿了,得有个自己的屋子,这个问题就很现实。 老大离得近,说不准经常回来,老太太的意思就是,“你们也不一定准能一起回来,那你大哥不住的时候你就住呗,你们住的时候,你大哥另外找别的地方也行,家里这么大,还能没有个地方给你住吗?” 这会儿功夫老大已经在楼下了,秦月在楼底下站着,也不是很想上去,要是家里去跟自己爸爸妈妈庆祝一下多好啊,每次来这边吧,吃的饭菜就是简单的炒菜,几个人围着桌子坐都坐不开,加椅子加凳子的,要么就分两波人吃,去饭店吃也没感觉,这会儿是觉得家里真的太挤了。 她自己也没经验,很小心了,回房间里面去了,躺了一会儿饿了,觉得睡了一觉起来了,结果饭菜还没好。 就觉得很饿,问贺冬来,“怎么还没好啊?” “奶奶,饭菜快了吧?” “快了快了,马上好,饿了是不是啊,先给月月盛汤喝,我就一个菜了。” 那你就得等着,不然你一个人就得坐在桌边喝汤,大家看着你,等的人饿得烧心,家里饭菜就是一个人做。 使出浑身解数出来,老太太这么大年纪了,也很辛苦了,就还是那样的饭菜,简单的炒菜,一两碟子咸菜,就这样吃呗。 老大看自己老婆,也看出来她不太爱吃,“奶奶,你们家里吃太简单了,多吃点牛羊肉什么的,年纪大了天气冷得补补。” 多会说话啊。 冯椿生补上一句,“是啊,就全是这样的炒菜,不是白菜就是萝卜的。” 多不会说话啊。 贺娇就拿着筷子吃,“你嫌弃什么你,来家等着吃,你奶奶这么大年纪了,应该你们做饭,你现在还不学做饭。” 冯椿生就不吭声了,简单吃点呗,家里吃饭一直都是这样的。 一碟子卤牛肉,切在小碟子里面摆盘一样的,老太太给这个夹菜,给那个夹菜,你说秦月自己都不好意思吃,这么多人的,拢共那么一点儿,一人两片都分不到,“奶奶,你自己吃。” 她看着碗里的牛肉,是真的咽不下去,老太太觉得她懂事儿,“行,你吃你的,还有很多,我就切了一点儿,怕吃不完不是坏了,明天就干了,口感没有现在好吃。” 你看就是这样,算计着人吃饭,家里谁应该吃多少,谁不吃,都是算计着,还能一会儿吃个够吗? 如果绿韭在的话,她自己平时可以吃一份儿,来这边的话,跟秦月一样,吃不下两片儿,就摆着在那里,你一直吃别人肉眼可见的没得吃。 晚上实在是不住在这边,人家回家多舒服啊,贺冬来也想着回去,“回去吧,还没跟月月爸妈说一下。” 下楼的时候,秦月就叹气,“太苦了,你说我们都吃,就你奶奶一个人不吃,那我能吃得下去啊。” 就是不太想回家,不自在。 贺冬来还是那句话呗,“老人,勤俭惯了,疼我们,小时候有什么也是给我跟我弟弟的。” 秦月就说不出来那种滋味儿,不是没有条件,就一份牛肉,你都端出来一大份,大家吃痛快怎么了? 她家里条件好,妈妈做饭就很仔细了,吃饭就得有主菜,你最起码有个荤菜吧,什么红烧排骨卤猪蹄儿的,或者是什么小炒鸡大盘鸡的,搭配着吃。 就觉得别扭的。 但是她脾气也温和,不多说。 冯椿生在家晚上可有滋味儿了,这孩子晚上哭啊,晚上可能憋气,一阵一阵哭的你难受,他这样死睡的都起来看看,老太太抱着呢,在客厅里面转悠,“没事,今天晚上不知道怎么了,可能人多。” 孩子就有点憋气不舒服了,冯椿生看看时间,“奶奶,你早点睡吧。” 贺娇出来了,迷迷瞪瞪的,“妈,给我抱着吧,你快去睡。” 老太太不给,她多抱一会儿,闺女不就能睡得好了。 冯椿生站了一会儿,回去躺着就有点睡不着,真的,就当初不如不要这个孩子的,欢乐什么的他暂时没有看出来,但是负担确实挺重的。 叹口气,早上起来给拿了一千块钱出来,“你们看着在家里买点东西吃吧,我也工作回不来,多补补,不然人给累病倒了。” 老太太是真的顾不上,天天就一个孩子给家里折腾的够呛,但是还是觉得有人就是有财啊。 中午冯椿生带着出去吃的,也不想在家里吃了,饭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做好,结果吃饭的时候就遇见贺家老三了。 “三叔,你们也来吃饭啊?” 老三这人最接地气没有架子的,就是个小老板儿,坐在大厅里面小板凳上,围着几个朋友喝的脸红脖子粗的。 “这家好吃,你们也来了啊?”找了一圈,一直往后面看。 老三就有点遗憾,“绿韭没回来啊?” “嗯,她在家看着沛沛的,要是过啦我们两个人弄不了沛沛。” 一提起来沛沛,老三就记得呢,那姑娘眼睛很真大,“沛沛好啊,那小丫头上次见了我还笑呢,一个劲的笑,那个好看啊。” 冯椿生点好菜想去结账的,结果老三早就给一起结账了,老板还提溜一个塑料袋子,“这个是给你留得,说是给你带回去给老婆尝尝的。” 你看人家老三这个事儿,办的地道。 你们全家吃你们的,我就惦记我侄女儿,这地方特产,他就像给绿韭尝尝的的,冯椿生拿着,看了下,觉得不好意思了,人家给买单了,还给提溜着东西拿回去。 其实绿韭真不爱吃这个,她吃一点点,杂七杂八的东西不是很有兴趣。 冯椿生咔哒咔哒回家,给路上买一筐草莓,老板就喜欢这种不下车,光开车窗买东西的,“五十一斤。” 冯椿生一脚油门呲溜往前面去了,路边都是摆摊儿的,后面就是大棚,“多少钱一斤。” “四十一斤,都是好的。” 冯椿生看着递过来的尝了一个,“给便宜一点儿,现在都三十一斤了,你这四十太贵了。” 人老板也寻思坑不到了,本地的知道行情,“三十一斤,拿一筐啊。” 冯椿生自己下来,挑三拣四的看了看,最后从盆里装了一筐走了。 花了一百五,一筐五斤的。 心想回去可好了,大的也喜欢吃,小的也喜欢吃。 贺家老三中午喝了酒,下午就睡觉了,没睡起来就给老婆喊起来了,贺清然来家里了。 贺平郦要结婚了。 他来送信儿,请一下叔叔们去参加婚礼。 ? 第141章 新人旧人 老三只当自己喝醉了没睡醒,脑子里面都是混沌的,坐在沙发上拿着橘子吃神的,递给老大一个,老大接过来,他比较喜欢吃橘子,各种各样的橘子口味的东西,金桔沙糖桔橙子耙耙柑都行。 贺清然就吃了一会儿橘子,兄弟两个人都不说话,庞娟儿泡好了茶端过来,自己笑咪咪的,脾气就是很好,“大哥,平郦差不多也到年纪结婚了,是哪一个人家啊,做什么的?” 贺清然其实不满意,对女婿很不满意,就是个警察,家庭背景也非常的简单,就是普通工薪阶层的,家里的话就是一个妹妹,没有一个很优秀的人,刘江江可能就是三代之内最出色的一个人了,然而就是个警察。 在孟晓这样的人眼里,刘江江可能根本没有任何的排面,她一般都是跟他上面,甚至是上面的上面打交道的,谁在意下面的人呢。 但是也不是很搞得定自己的女儿,贺平郦这个女孩子呢,就是有个性,无论是创业还是做人生当中的任何一件事情,都非常的顺利,没有任何的挫折,偏偏在择偶这一方面,让人大跌眼镜。 跟当年绿韭跟冯椿生一样的不可思议。 到底是图什么的呢,贺清然觉得,可能就是爱情吧,大概最后就只能是喜欢了,年轻人的喜欢,比老房子着火还要可怕,因为她还有精力跟勇气,再去建造一个更豪华的房子,他的女儿一直是不缺少勇气跟自信的,做事情非常的果决。 庞娟听着就是个警察,寻思哪个官二代的呢,也没多问,问问差不多就行了,不然人觉得当婶子的什么态度,“行,在哪个酒店举行婚礼啊,到时候一定去。” 贺清然就简单讲了一下,酒店很好,他出钱的,但是也有个要求,刘江江这边的话,大家形成默契的一个状态就是,贺平郦这边可以安排一切,刘江江你是没有什么话语权的,我们不可能跟你一样结婚去找个差不多过的去的平价酒店,吃差不多的饭菜,举行稀里糊涂的仪式,跟走过场一样,主要是收个份子钱的。 贺清然办的很隆重很盛大,有心要家里人先见面了解一下,“明天晚上试菜,我们先吃顿饭吧。” 老三心里就叹口气,你忍不住不想,忍不住不对比,那绿韭结婚的时候他在酒店外面送老太太进去看了一眼,那什么酒店啊,应着寻常结婚的话了,就是图个热闹走过场,人家婆家人收收这些年的份子钱的,全都是过得去就可以了。 不是那样的要面子要体面的富贵人家,结果你看平郦办这个婚礼,他有时候一想起来,对自己大哥都有点冷心冷肺,你这是不是有点太冷血无情了,他就嘴欠,“也该结婚了,那绿韭孩子都老大了,孩子长得可真漂亮,跟她妈妈一样漂亮。” 贺清然大概也有准备应对这样的话题,在贺家这已经是习以为常了,贺清军心思缜密,是不会当面提起来绿韭的,不会让贺清然跟绿韭同时出现在嘴边,但是老三还是差点火候,有点脾气的人。 贺清然这人也显得格外的从容,“嗯,是到结婚的年纪了,男孩子不看家底的话,我觉得还可以,主要是她自己喜欢就好。” 闭口不谈,即使别人谈了,也会绕过去,话题终归是围着平郦转圈圈的,他做出决定的时候,就是只有一个女儿的准备,就是贺平郦。 你说后半生为了一个事情要心存愧疚,要不听的弥补这个事情,累不累啊? 难道就能活的高兴了,难道他现在去弥补讨好,去跟人家屁股后面看人脸色,这辈子就值得了吗? 不会的,他不会这么做的,心里也是有一口气的,你既然也摆明了不认我,那正好,就两不相欠了,我不养你小,你也不用养我老,我用不上你这辈子。 “老三啊,儿孙自有儿孙福,探骊有探郦的人生去走,我不会参与,她也不会出现,我女儿只能是平郦了现在,你的意思我也清楚,但是你觉得现实吗?” 不现实的,贺清然还是把话一次说清楚了,心平气和的,“各自过各自生活挺好的,我心思也从小用在平郦身上的,跟亲生的也没有任何区别。” 老三也不知道是气的还是说不出话来了,老大拍了拍他肩膀就起来了。 走了庞娟马上从厨房出来了,可长见识了,鸡皮疙瘩都起来了,“你大哥脑子想法跟别人真不一样的,怎么了,那意思是男方家庭不行,你大哥不满意是这个意思不是?” 她瞅着,人还没结婚,这女婿就得受气,那孟晓这人活的多体面多要脸啊,就老太太活着的时候,人逢年过节没缺席过,我就是时刻你贺家的儿媳妇,你甭管什么态度,我做到位了,挺狠的。 刘江江自己谈的也莫名其妙,结婚也莫名其妙,何一飞还记得当初的话呢,“你不是没感情,不喜欢这样的,一直拒绝人家的,怎么最后还结婚了,你当初能想到自己有今天吗?” 大概是爱情吧,何一飞也这么觉得的,刘江江也是这样觉得的,“她人很好,也很优秀,当然了,我也不差啊,咱也是为民服务基层一线的是不是,一开始老觉得她家里有钱脾气大小姐一样的有距离感,可是后来接触,就觉得人特别努力,有钱人小孩还努力品行还好的。” 以前有钱人给大家的感觉跟地主老财主一样的,多黑暗啊,跟普通人有距离感。 但是全是错觉,刘江江觉得人现在有钱人,大多数都没想的那么难接触,人家都挺有素质,“人特别接地气儿的,她有时候店里忙很晚,我去接一回儿,那高兴的跟什么一样的,店里那么大就她一个人,人家装修城都关门了,就她一家在忙活的。” 自己上手去装柜子,什么都懂的,他就问了,“怎么不留人一起干活呢?” “就一点儿了,我自己干算了,省的拉着他们加班的了。”贺平郦能自己上手,装的可懂行了,店里款式换一套,有一套儿新款正好上。 刘江江现在回忆起来,何一飞看到他的微笑了,面带微笑的,那就是喜欢呗,给人征服了,再也不是铁骨铮铮扭头不甩人的小伙子了。 他也特别损色,“那你说,人贺平郦看上你什么了?” 刘江江扯着嘴很自信,“人好。” 我人好,行了吧。 哪里有那么多为什么呢,他大好青年一个,长得也不差,品行又端正,会洗衣服会做饭还会温柔体贴的,为人风趣幽默的,怎么就配不上人家了。 挤兑何一飞,“你自己都结婚了,不用嫉妒我,我也到该结婚的时候了,给包大红包儿啊,那酒店老丈人给订好的呢,贵着呢,都是按照人头来走菜的。” 一般是一桌多少钱,一千的两千的。 人家那好的,都是按照人头的,不给你按桌儿论堆。 何一飞看他人逢喜事精神爽,坐在椅子上笑,笑着笑着,就想起来绿韭了,别人不知道,他清楚啊,刘江江嘴巴里面的老丈人,是绿韭的生父。 无缘的生父,叹口气,回家去了,难道下班早,还能去一趟儿菜市场,家里老婆怀孕了,得补补不是。 自己开车,车还有点新呢,结婚的时候老丈人家里没多少钱,但是给女儿陪嫁一辆车,十万左右的,开着蛮好,他之前的车很多年了。 新车开着开着,也就习惯了,没什么念旧不念旧的了。 旧人早就给扔到一边去了,没有什么过不去的坎儿,如果有,就是时间不够呗,顶多提起来的时候,觉得当初挺美好的,也只是美好,笑笑而已。 要说其余的心思,他真的没有了,也不理解贺清然那种念念不忘的初恋什么的感情。 你如果有歪心思,忘不掉的心思,就逼着自己去端正态度,逼着自己去做个人,逼着自己接受好的教育。 直到你知道什么是担当责任,知道什么是礼义廉耻,知道什么是自制力。 他做到了,他现在爱的人就是自己太太,自己孩子,他心甘情愿为家庭付出,他除了工作就是家庭,围着自己太太转圈儿。 绿韭当初看人很准,很居家很体贴的一个男人。 只不过绿韭这个从前的旧人,也见识不到人家的贤惠了,现在依旧是出去吃饭,她做饭难吃到一定的程度了,后来自信心呗打击的多了,也实在是没有什么积极性了,自己还能糊弄吃一口,冯椿生就有意见了。 但是你要他来一桌大餐,也确实为难他了,他水平也不是很好,顶多是个家族遗传出来的小炒菜,所以很不约而同的,饯别得去外面吃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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