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3章
吧,前途肯定是不用发愁的,现在发愁的就是找找关系的。 觉得能用的上的亲戚,现在就得开始递上话了,该找关系找关系,打招呼就打招呼,该送东西联系起来的得联系起来,仔仔细细的考虑到底谁能用得上。 反正冯椿生跟绿韭肯定是用不上的了,没办法,这俩人都不是体制内的,也没有什么关系,一点人脉平时也不知道经营,老太太一想起来,就觉得闹心,管不了,你说是俩人在外面,不知道好好做人,经营人脉这块跟自己比起来,真的就是差远了。 到底是年轻,不知道人脉的好用,你看看华山,这样的去医院不用排队,有什么病都能给联系看了,多好啊,你省的到时候找个半生不熟的医生,还不知道人家是不是赚你钱的,要你多拍几个片子什么的。 就拿手术这一个事情来说,她去给珍珍拿药的时候,跟华山就聊了几句呢,华山给安排个小手术,直接就现场做了,直接切除了,什么钱也不用花的,多好啊。 华山看着老了很多,比之前又老了一点,老太太就问,“还打算要个孩子吗?现在试管婴儿都很好,你们之前不是说打算要的?” 华山笑了笑,“再说吧,咱们不说这个了,你这个没事儿,什么事儿也没有,听说你们家老大考公务员的,成绩出来了吗?要到哪里去啊?” 他之前就听人说得了,说是优秀的不得了,学识也好,能力也好,为人也好,大家都是赞不绝口的,他见过一次,但是还是比较喜欢老二,老二之前来医院他也见过,人看着好讨喜。 老大的话,话很少,站在那里的话,你是没有什么接地气的感觉的,要说起来接地气的话,还是老二。 长的小圆脸,小圆眼睛的,讨喜。 老太太又说了一气儿,心胸觉得也开阔了很多,老大之前的话,家里最操心,就因为自己生活的不如意,现在好了,老大日子以后好过了,家里也放心一点儿。 哪个孩子过的不行,就最关注哪个孩子,这是天下父母的通病。 等绿韭到家里的时候,家里已经是喜气洋洋的了,年底的时候已经是尘埃落定了,老大最后选了个最好的。 讲是最好的,意思是最好的平台,最高的平台,肯定是哪个前途远大选哪个的,但是缺点也很明显,外地的。 自己家里一堆老的少的,加上老丈人家里一堆的老的少的,没法子,为了生活,老大还是选了外地的。 外地的比东城这个小地方平台要大,起点要高,田老太太依旧是喜气洋洋的,跟绿韭讲了,绿韭才知道已经考上了,极其痛快的恭喜,“那很好啊,得偿所愿了。” 再多的恭维也说不出来了,因为本心里觉得不是多大的事情,就是体制内这个事情呢,愿意去的就使劲看书使劲学呗,不愿意去的人家去做别的事情也不差什么,对不对? 再说了,她看着也不是多好的岗位,外地的也就算了,关键是那工作动不动就在里面上一周休一周的,她找老公的话,也不愿意找个这样周末制的老公啊,影响正常生活。 但是这话,只是心里过一遍,看着沛沛在那里疯玩,家里已经待不住她了,楼上一会儿没有人跟她玩儿,就得折腾,折腾的教人心烦。 贺娇已经第三次喊她了,“沛沛啊,你不要跑,走路慢慢的走,不要喊,珍珍还在睡觉。” 小孩子,你喊破嗓子了,她还是跑两步的,刹住车也得多跑几步,沛沛就停下来,一会又忘了。 “你大哥这个工作可好了,工资一个月高高的,加上奖金什么的,我托人去问了,奖金都是一般公务员的两倍,因为工作性质比较特殊,所以要求都是两倍的标准,在地方上属于最高的,要求就是高于地方公务员的。 福利待遇也好,过节就会发福利,不过也用不着什么,他以后在单位里面,都是包吃包住的,上班的话,还有车接送的,都很方便了。” 绿韭眼珠子还是看着沛沛,看着她又开始跑起来了,站起来喊她,“冯沛沛啊,我们下楼去玩儿,要不要一起啊,你总是跑,人家楼下听了声音太大了,心脏不好的听不了这个声音。” 她自己就很不喜欢这个声音,咚咚咚的,你说话什么都没事儿,打孩子也没事儿,就是这个撞击地板的声音,一下也忍不了。 她决定牺牲自己做个好人,带着沛沛下楼去发散一下精力。 跟冯椿生讲一下,俩人就要穿鞋子,冯椿生站在一边问,绿韭对这边不熟悉,“你们要去哪里,别走远了。” 绿韭没等说话,老太太就想好了,“你看你这话说的,还能去哪里,人还能跑了?” 绿韭一下关上门,把声音一定要留在里面,真的受不了,多听一句话,她都觉得自己耳朵上火。 里面冯椿生还接着说,“不是,我不是这个意思,她这边也不熟悉,也没逛过,我是怕她带着孩子出去走不方便,沛沛现在可调皮了,一个人看不住,跑的小腿轮换的可快了。” 他担心,想着出去一起看看的,老太太坐在沙发上,“你哪里那么多话呢,人还能有什么事儿,快坐下来说说话吧。” 她打从一开始,就不爱跟绿韭说话,说什么,人家都是那个样子,真的她看着一点诉说的欲望都会没有了,不是自己想要的反应,大哥现在这样子,她觉得应该就是哪里都不差,哪里都让人羡慕了,多聪明多有能耐的一个孩子,满世界找不出这样的一个来了。 冯椿生又坐下来,他自己也没放心上,真的没放心上,首先,他不差钱,不差钱的话,心态就很稳,坐在那里稳当的不行,还跟老太太出谋划策,“行,去找关系也行,有关系当然得用,能比别人少走几步路就少走,而且人家都有关系,没有关系在里面还不一定好办事儿的。” ? 第174章 分歧 不仅仅是他大哥那工作,就是哪个工作哪个岗位上,你都是复杂的关系,上班人最大的体会就是人际关系就是个玄学,虚头巴脑的,但是无时无刻不在束缚你,你走哪一步,怎么走,都得制约着你。 老太太说一气儿,逆反心理也上来了,我跟你们说这些有什么用,你们懂什么,你懂个锤子的,你要是懂的话,你也不是冯椿生了。 自己起来做饭去了,说够了还得做饭不是,老大现在是没空了,他得晚上来家里吃年夜饭,中午就对付吃一口呗,晚上再吃。 不然剩菜了怎么办,吃不完都是浪费的,得算计着吃才行,钱就是这样省出来的。 冯椿生就起来了,他还得下楼去看看,沛沛那腿,现在跟风火轮一样的,贺娇看着他穿羽绒服,“带着你妹妹一起下去玩会儿,我收拾一下,你看看,家里乱死了,也没有人收拾一下,得赶紧的。” 冯椿生看了一眼珍珍,特别乖巧,话特别少,比老大的话还少一点儿,看人的时候有点害羞,他跟老大小时候都不会害羞,没伸手接过来。 他就不抱小孩子,没有这样的习惯,有的人是伸手抱小孩子特别自然,有的人你捧着到跟前都不抱,“嗯,我一会上来了,不带了吧,不然一会俩孩子,也看不了,不如在家里,外面也冷。” 他裹着自己的羽绒服,人家现在不是要什么加拿大鹅,他这个不是加拿大什么鹅,但是老牌子了,波司登的新款,看着就暖和好看。 进门老太太一眼就看重了,这老大要去上班了,冬天也没有个厚实的羽绒服是不是,老感冒了也不好,这事儿也是记在心里的。 冯椿生不管这些,你别喊他带孩子,他真不带,他就带沛沛,在楼底下带沛沛的时候,你看一站就是倆小时,人家就能站的住,换珍珍来,一分钟都不能坚持,浑身别扭的。 找一圈也没找到,打电话给绿韭,快回来吃饭了,别走远了。 绿韭在吃瓜呢,你说大冬天的,天上恨不得飘着血沫子的,她捏着那个绿宝甜瓜,在水果店里面,小区里面都有水果店的,现在都弄得比较好,都能给你鲜切了,装的一份一份的,拿着小叉子吃呗。 她爱吃瓜,沛沛也喜欢啊,自己踮着脚一下一下的叉,冰凉的,吃的可过瘾了,“妈妈,怪甜,我觉得很好吃。” “是吗,好吃你就多吃点,别剩下了。” 一会儿也不知道吃什么,大概率是不合胃口的,她反正不做饭,这个年纪了还有人给做饭吃,没啥好挑剔的,但是吃不饱是真的不好受啊,她就吃点水果呗。 冯椿生进来看看沛沛一眼,再看看绿韭嘴里咬着的叉子,还有小半盒,绿韭招呼他极其热情,“快来,买了一个吃不了,你赶紧吃点,吃完咱们就回去了。” 那有人不爱吃冷的啊,尤其是冬天,看一眼冯椿生就觉得肚子疼,指着沛沛,“你吃多少了,不能吃了,你肚子疼怎么办?” 沛沛这会儿已经是长的有模有样的漂亮了,浑身天天跟灵气爆棚一样的,无忧无虑的,今天穿着可漂亮了,粉色的一身长旗袍袄子,厚厚实实的边上一圈儿毛,下面是白色的小靴子,这会儿已经脏了,一眨眼就脏了,冯椿生看鞋头又来气。 赶紧蹲下来拍拍,他能弯下腰给沛沛用手擦,这样的事情八辈子绿韭都不干,闺女的鞋子是没有自己手重要的,她宁愿让闺女鞋子脏着,生怕冯椿生连她一起说,才看见一样的,“哎呦呦,可不是,这前面怎么了,怎么就脏了,你看看你沛沛,肯定是不小心踢到哪里去了是不是? 下次可得仔细了,不然的话不爱惜东西,爸爸要生气了,给你买的白鞋子多漂亮,多贵对不对,得注意了。 来,老公,你吃剩下的吧,咱们不带上去了,这一点了,带上去不好看,要是再买几盒吧,也不好。家里人要说浪费了,又说没有人喜欢吃,我就买一点儿,在下面自己吃完算了。” 老板娘垂眼,一直看着沛沛的鞋子,小女孩的白靴子多好看啊,前面尖尖的,小小巧巧的,这鞋子多亮啊,先看见这鞋子,再看见这衣服,然后看这脸,想着人家这孩子养的真是福气,多有福气的孩子啊,这得什么样子的家庭。 还有那鞋子前面的印子,是刚才绿韭挑瓜的时候,沛沛看不见台子,娘儿俩挤在一起,绿韭没瞧见自己闺女给踩的,来回踩高跷一样的跳着脚踩了个结结实实。 沛沛光顾着看瓜了,一时半会也没想起来,到底是怎么脏的。 可惜了那鞋子,老板娘心想。 绿韭到底是跟冯椿生一家三口,硬塞下去那一盒才上楼的,贺娇看着沛沛那鞋子啊,是真可惜,给拿着擦鞋的毛巾擦干净。 她也见不得脏,白色的不耐脏,一边擦一边跟沛沛说话,沛沛就蹲在那里笑,一直笑,贺娇说什么都答应着,给贺娇高兴的,“行了,先洗手去,记得先洗手再吃饭,得讲卫生。” 沛沛点点头,她高一点,珍珍矮一点,洗手就比较困难,贺娇就眼看着她给珍珍一下子撸起来了,两只手从胳肢窝下面交叉,然后给珍珍撸起来抱着洗手,珍珍就高兴坏了,哗啦啦的也顾不上洗手了,就光笑了。 她就特别喜欢沛沛,这种喜欢,别人一般感觉不出来,但是只要沛沛来家里,她就挨着她,跟前跟后的,就是不说话儿。 也不去跟沛沛一起玩,沛沛跟她说话,喊她干个什么的,就可高兴了,手忙脚乱的跟着去给她拿,说什么都赶紧点头,她就觉得沛沛说话很对。 俩孩子挨着坐在一起,沛沛已经是自己哼哈吃饭了,珍珍还得大人帮着喂饭,老太太给喂饭吃,不是怕吃不了,是怕弄脏了。 弄脏了衣服桌子,掉在地上了,这个光收拾就很累人,还不如喂饭了。 干干净净的,孩子吃的也多,一口一口的多好。 桌子上就沛沛话多,一会儿看看这个菜,“这是什么,我要吃一点。” 吃完还得鉴赏一下,“嗯,不错,我觉得这个味道很不错,非常的鲜美。” 看看人家这个遣词造句,老太太就乐死了,“小大人,哪里学的。” 鲜美,味道很不错。 沛沛就一本正经的,她感觉不出来这一种笑话,只觉得很稀松平常,难道不是鲜美吗? 冯椿生切一下,撇头,这样华丽的辞藻,肯定是绿韭呗,有时候吧,自己想想也笑。 绿韭有时候讲话这样,一口一个老公啊,这个好好吃,甘甜味美,这样讲他听着就很软,就很喜欢这样的话,好吃就多给她吃点呗,下次还带她吃,就这样的感觉,人家是疼老婆的,老婆也会撒娇,会矫情。 但是到了沛沛这里吧,说出来,冯椿生就觉得有点慎得慌,跟自己老婆讲出来,就不是一个味儿了。 沛沛眉毛都跟着筷子一起动,上上下下的很起劲,吃饱了一会儿倒头就睡,绿韭时常觉得自己养了个女侠。 快意恩仇那种,江湖上可潇洒了。 珍珍在一边,要跟沛沛一起睡,自己盖着被子,绿韭问她冷不冷,只是摇摇头,然后笑的很羞涩,马上就闭上眼睛了。 太乖巧了,绿韭有时候吧,觉得这老来子可怜,父母跟人家都是有代购的,二三十岁的下楼能带孩子跟人家一起玩,四五十岁的就不太好意思了,贺娇从不下楼带着玩。 老太太就更不下楼了,她带不了,所以很多时候孩子内向,就是出去野的少了。 绿韭想着,觉得今年可真不错,孩子越长越出息了,钱也没少赚,公司那边也入股了,入的很少很少,但是来年的分红的话,应该能有六位数吧。 钱生钱,她做梦都能笑醒。 冯椿生早就睡过去了,老太太听着里面的动静,觉得真是富贵闲人,一家夏天也就罢了,冬天也是要午休的,孩子也就罢了,大人时常比孩子还能睡。 等老大来的时候,老太太才去敲门,好一会儿,冯椿生先出来,然后再一会儿,绿韭才出来。 秦月脸色稍微有点不自然,跟老大之间的不自然,只是绿韭观察出来的。 俩人对哪个也说话也招呼,就是俩人之间不说话。 左思右想,她就跟冯椿生分析了一下,“肯定是你大哥要去外地去了,大嫂不愿意,我要是她,我也不愿意。” 冯椿生觉得她想的多,“那就不能一起搬过去,都过去不就行了,都去大城市去。” 绿韭笑了笑,没吭声,你讲的简单,人是那么好动的? 说去就能去了? 冯椿生觉得她有脑补症。 她觉得冯椿生太天真。 一直到了元宵节,田老太太才在电话里跟冯椿生诉苦,似乎年味的喜悦已经消失殆尽了,“你大嫂就是不愿意,我说这不是好事儿,到时候带着孩子一起过去就是了,就是不行。” 难道能离婚? 一个要去,一个不要去,绿韭竖着耳朵听,分冯椿生贴着脸就隔着一个手机,隐约也能听得到,沛沛够不到,踮着脚在俩人下面,也是一脸的凝重。 冯椿生一把推开一个脑袋,真烦人的娘儿俩,挥挥手撵鸡鸭一样的,都不动,他转身自己避开了。 去阳台上接电话去了。 ? 第175章 摔了真爱 秦月人家当初为什么要结婚的,你买的房子也住不上,也没要多少彩礼也没要什么三金的,图什么? 图的不就是人。 图的有个依靠,女婿是半子。 你要走,秦月也要走,这都好说,她那个工作重新开始就是了,换个工作,反正工资也不至于到了让人舍不得的地方,可是,“我换工作可以,我可以吃苦,可以从头开始,找个文员什么都可以,一个月三四千工资。 可是咱们不是只有两个人,还有孩子,孩子这么小,就是小宝这样的体质,一个月最起码一次发烧一次感冒,你让我怎么办? 咱们带着还是不带着啊,要是带着去了,我难道要全职,还是你家里去个人给看着啊?你觉得哪一个现实啊,你一个人能不能养家糊口。” 跟家里不是没有商量过,不是只有一个选择,你可以再选对不对? 非得就跑到外地去了,抛家舍业的,你去了难道就有远大前途吗? 大多数人想的体制内,其实就是干活儿的,就是一份工作,就是基层,顶多就是个铁饭碗,为什么现在很多人都不爱去,因工作就是四五千。 贺冬来听着,眼睛一直往下看着,叹气,没有两全的事情是不是,他也不着急,现在还是商量着来的,“唉,我知道你的难处,也知道我们日子不好过,自从结婚了,你就比以前辛苦,也多亏了爸爸妈妈帮忙,我都知道。” 说的秦月眼泪珠子嘀嗒转,眨眼就下来了,这话说到她心坎里面去了,她想说没好意思说出口,就是这个道理,我家里我自己付出了多少,“咱们也不难过,也比上不足,比下有余的,我没觉得不好,我什么日子也能过,就是你得考虑实际情况,咱们就算是去了,日子难道就比现在好很多吗?在本地的话,我家里也有点关系,到时候找人也好找,去外地了,人家优秀的人那么多,你熬多少年也上不去。 咱们也不是说到处钻营,可是就是这个情况的,你干十年二十年的,人家就是不提拔你,就是得靠着关系,体制内就是这样子的,哪里都是这样子的,你之前不是说要当个主管的,结果干了这几年,最后也没有给你。” 女人张口谈现实的时候,自己都觉得模样不好看,什么悲苦都来了,贺冬来也觉得扎心。 那就不去外地了,深思熟虑,老丈人那边没说什么,但是很冷淡,年纪大了,也不能跑外地去给你看孩子了,在这边的话,我们还能看着,要么就是你家里去人。 贺冬来想了想家里,叹口气,哪个能帮忙看一下小孩啊,没有一个指望得上的,贺娇可以吗? 贺娇不行,压根就不行,她提都不提,秦月话就说的直接,“你妈妈要是能去看小孩的话,真的,我感激她一辈子,帮我一把,可是她什么也不能干,人家的婆婆不要觉得看小孩我们觉得理所当然的,儿媳妇也有良心,我们也会感恩戴德,可是不行,你妈现在体检都得让你送着去医院。” 就真的,她现在才觉得婆婆家里不行的,一点忙帮不上不说,还得麻烦你,珍珍一次一次生病什么的,就得家里人送着去,婆婆不会开车,不会去医院,都得等两个儿子去,冯椿生倒是去,可是他人经常不回来,急事儿靠不上他,得贺冬来去。 家里一个顶用的没有,现在看看,就全是负担,贺娇也就算了,家里还得三代同堂,爷爷奶奶也还得孙子去帮忙照顾,一下就是背着两代人。 辗转反侧,夫妻就觉得有隔阂。 老大再三的考虑,没等着出了初五,就决定了,外地不去了,去家里一趟,“嗯,就不去了吧,我要是去外地了,家里怎么办,之前也是想的简单了,这样子我还能照顾家里,还有你跟我爷爷还有珍珍不舒服的时候,我还能陪着去医院看看。 我也想在家里孝顺你们,你们养我一场我得感恩,去不去也无所谓,在家里还能多陪陪你们,等元宵节的时候,我带着你们都出去看花灯,玩玩去,不然你们也没机会出去玩。 我有时候晚上看人家街上玩的老太太,就特别想你,想着带着你一起去玩多好,就这样,咱们元宵节的时候,我带你们出去散散,走走看看,陪伴亲人最重要,还是亲情最看重的。” 这何止是熨帖啊,这是心口上泼了一百零五度的热水,烧心啊。 老太太浑身到脚都是滚烫的,看看,看看,多孝顺啊,多感恩的孩子啊。 跟冯椿生讲的时候,自己那个滋味儿,一方面是觉得有个这样的好孩子,吃糠咽菜都是值得的,一方面又不由自主的对比起冯椿生来,差别太大了,显得他格外的木讷不孝顺,好在她对冯椿生说话一向的不知道什么是客气,夹枪带棒的冯椿生一时之间也听不出来什么区别。 “哟,那大哥还是想着家里的,怪好。 嗯,是的,我觉得也很好,这样子你们有急事大哥也能帮着跑跑的。我觉得还是在本地好,家里也有关系,之前你说哪个亲戚的关系来着,本地的是考得哪个单位来着……” 说的全是废话,我说出来是要你吹捧附和我的吗? 我是让你跟你大哥看齐的,你在这里哼哈哼哈的敷衍什么呢,榆木疙瘩。 田老太太挂了电话,“你元宵节不用回来了,我们都出去玩,家里也没有人。” 冯椿生重复了一遍,“那你们出去玩,我就不用回去了?我不回去吗?” 元宵节,不都是全家在一起的吗? 田老太太嘿然,“你回来干什么,回来家里也没有人,也没有人做饭,不用来家里。” 说完就挂了,冯椿生站在那里好一会儿,叹口气,有时候吧,真的不是可怜自己,可怜自己这个事情呢,太悲哀了,太悲伤了,聪明的人都有个保护机制,情感保护机制。 你要是觉得伤心了,就得在心口上一层一层的包扎,大脑还得不断的洗脑,告诉自己没什么对不对,告诉自己没什么大不了的,告诉自己其实现实也不是这么的□□裸。 他回家就是,有人需要就回家,不需要的时候,随时就可以不让他回家,吵架的时候,可以指着门口让他走,断绝关系,还能开口说把前面二十年的养育之恩花的钱都得还回来。 想了一会儿,笑容满面的出去,“沛沛,走啊,咱们去超市去,喊你妈妈,不是要买什么水晶汤圆的,咱们去转转去啊。” 绿韭探脑袋出来,“不是你说不用了,说你家里人不喜欢吃花里胡哨的,就爱那个黑芝麻的。” “嗯,在家里自己过,不去了,快走,晚上正好在外面吃了。” 绿韭一下就兴奋了,她能自己过就最好了,实在是赢凑一起她觉得浪费了每一个节日,拉着他说话,“得买灯,我得买个花纸做的灯,你知道吧,就是之前去周庄的时候,人家卖的那种,多漂亮啊,还有宫灯。” “还有我的买车厘子,买最大的那种,这次可得看着点,要新鲜的颜色鲜红的,不要深红色的,那种从里面都开始烂了。草莓也来一点,我觉得也该给我买个花环戴在头上,晚上的时候好出去看等,糖葫芦要买,要山药豆的,糖炒栗子也来一点儿,不过我觉得得少买,尝尝味道就可以了。” 嘴皮子飞快,冯椿生头摇晃了一下,斜着一眼,“还要什么,我看你像是个山药豆。” 绿韭一把拉住他胳膊,亲亲热热的靠上去,娇娇弱弱的弱柳扶风,“是的呀,你说的都对,我就是个山药豆,一个可爱的山药豆,得靠你抱着才行,买不买嘛……” “买,都买,到时候去看。” 沛沛站在下面,好一会儿想说话,都没插上空儿,一脸羡慕的看着绿韭,俩人没有一个低头看她的,自己有点落寞,跟刘玥通话的时候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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