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
第10章 高兴了一下 邻居在院子里听得难受,你说人家一大家子闹起来了,去劝架还是不劝,劝吧,人家一家子都在,似乎用不着。 不劝吧,闹这么长时间了还没结束,战况可见激烈。 没什么好丢人的,家家户户都有闹架的时候,从大门进去,看绿韭站在那里呢,“怎么了这是,我去劝劝去。” 觉得这姑娘又漂亮了,张开了一点儿,整个人气质上带光。 “叔来了,去劝劝吧,没什么大事儿。” 你说绿韭就站在门口那里,背阴的脸上什么也看不出来,整个人在一片嘈杂里面沉静,沉静的有点悲伤。 张叔点点头,觉得这孩子长相其实挺有忧郁气质的,不属于很喜庆的范畴。 绿韭觉得发力全部用在五官上,对邻居也翘不起来一点的笑,她也心累啊,笑不出来。 高倩当初说的话她记得很清楚,“你越好,家里就越差,公公的身体就越差,你离得远一点,对家里都好,你不能太自私留家里,指望着啃老,指望着你哥养你读研,你心里有没有数?你哥结婚了养的也是我,以后还要养小孩,没有说是养小姑子上学的。” 当时绿韭什么心情呢? 心里面下雪,浑身都冷,伏天出一身的白毛汗。 无论是不是她的问题,家里她不能待下去了,高倩的话她不一定信,但是她确实需要个好工作,需要钱,即使她不讲,绿韭这书也读不下去了。 工作离家,顺势而为罢了。 邻居来劝架的,听着听着,都想给高倩两巴掌了,你蹦跶什么蹦跶,这人心怎么那么黑呢。 你当嫂子的,你恨不得小姑子去死啊。 你一口一个克父,一口一个丧门星。 你嘴怎么那么没个把门儿的呢。 劝半天自己气的不行,自己回家里去,心里也犯嘀咕,问家里老婆,压低了声音怕给人听见了,“你说绿韭这孩子,是不是抱来的?” 他老婆眉毛都立起来了,“你是不是傻逼,当初怀月刘玥那肚子大了几个月你看不见?抱来的,我看你像是抱来的,你妈心眼偏到咯吱窝去了,你大哥是亲生的,你就是臭水沟捡来的。” “那你说郑立阳长那么黑,家里就没有一个白的,怎么人家就那么白呢,这地儿就没见过这么漂亮的姑娘。” 寻思也不能是基因突变吧,人家最起码有基因才能突变,这老郑家兴许有这个基因啊,凑巧了? “呵,那你说家里全家都高,你爹妈大哥都高,怎么就你矮呢?”老婆才一句不让,人到中年,看老公就神烦,能喷一句绝对不多喘一口气的。 老张给喷的没脾气,自古以来,婆媳矛盾就很严重,无解。 想想也觉得自己没劲,当初刘玥那肚子他不是没看过,那么大肚子去医院生的,没差。 郑家善隔天送绿韭走的,绿韭一脚踩在汽车的脚踩那里,能看见人些微的白头发,还有眉眼皱纹很多。郑家善想说不能说出口的她懂,他喊一声看着绿韭,什么也说不出来了,难道说你不是丧门星,你别当真,不是小孩子了。 绿韭笑了笑,“爸爸我觉得现在很好,我就是自己想赚钱了,她讲话我有智商,知道什么听什么不停的。你看,赚钱多开心啊,花钱更开心,我喜欢这样的生活。” 把着车门就上车走了。 一上车,坐下来,就跟个冰人一样的,内心虽然很悲伤,但是气场还是很高冷。 心里有点难受,她走之前,满脑子是怎么把这个家盘活了,家里太压抑了。 因为日子很辛苦,所以每个人神经都是紧绷着的,外面一点风吹草动都会波动的厉害,不知道哪阵风就崩断了。 郑家善脾气以前不这样的,他以前脾气也好,可是现在很多事情在心里,很多话不能说,他心里郁闷啊,一句话不来劲就在家跟刘玥干架。 刘玥天天工地上跑,干的都是男人的活儿,灰头土脸的,心里也是一包火气,郑家善有火气就是对着她来的,她能对着谁来? 绿韭在的几天好好的,就跟什么事没发生一样的,等绿韭走了,她就跟郑家善干了一架,干完就躺下了,指着郑立阳的鼻子说了,“离婚。” 高倩娘家妈拎着东西来的,这老太太尖的很,说话拿捏的人,“又不是夫妻感情有什么问题,她就嘴坏,心里不是那么想的,我没教好,亲家你给个机会,俩孩子才结婚多久呢。” 刘玥一下子就爬起来了,指了指房梁,“你给我个机会,我吊死怎么样?给你们娘儿俩助助兴。” 这样就没大有意思了,娘家妈觉得是不是小题大做了,就一直不是很懂刘玥两口子,不就是个女儿,女儿养的好了也就是跟高倩这样的,给家里送烟送酒,你还指望什么,指望养老吗? 打小就偏心眼,那郑立阳不是儿子啊? 不是亲生的啊? 俩孩子能不能一碗水端平了,“亲家不是我求情,你们就没有毛病了,问题都是我闺女的,你对立阳好点儿不行,一样的孩子,绿韭吃肉还嫌不消化,那立阳就眼巴巴的看着。” “人大小伙子结婚谁家不给买房子买车的,你们就眼睁睁的看着孩子在外面吃苦,我挑过你们什么了,我闺女有怨言是正常,但是没想着朝三暮四的,就凭这个,就不能离婚,那大夏天的去干活儿,你儿子怎么干活我闺女就怎么干活的,没叫过苦,打也打了,我在家也打也骂,不能出气的话,人给你们再打一顿,亲家你别让我寡妇婆子心酸。” 中间人也有说和的,高倩那边的婶娘来了一个,说着软话。 郑立阳送丈母娘走了,进屋子刘玥就说了,“离婚。” 郑家善现在甩手不管了,儿媳妇是他讨回来的,跟高倩爸爸那是铁哥们,这哥们儿命不好,死得早。 但是现在心里也后悔,他可怜早死的哥们,可怜哥们闺女,现在他就可怜自己,娶妻娶贤啊。 老两口觉得这婚必须得离了,儿子应该也没什么意见,离了再找,说句不负责任的话,这社会对男性要宽容很多,离婚再娶就是了,要什么样儿的没有。 郑立阳没说答应也没说不答应,“我有活儿先走了。” 给刘玥愣了一下,“你儿子什么意思,不愿意?” “不能。”郑家善觉得男人了解男人,这样的没有不想离婚的,一天想八百次。 绿韭中途转车,坐在车站要等两个小时,非常的倔强一口饭没吃,她早上吃的早消化光了,旁边都是吃的,楼上还有肯德基。 她一口不带买的。 手机看了下收起来了,省着点用电,拿出来笔记本,噼里啪啦的开始了,旁边人看觉得这哪儿来的精英啊,见过人在飞机场在高铁站办公的,没见过汽车站办公的,指不定哪儿来的社畜呢。 “这是写什么的?” 绿韭就可讨厌这样了,不认识你讲什么话,不认识你乱看什么,面无表情的,眼都不带抬的,“盲打。” 饿,饿的发慌,心里算账,一个汉堡二十块,等于两斤猪肉,她一个周末吃一斤猪肉,约等于半个月的生活费了,毕竟她也就周末吃饭花点钱,其余时间全单位养活。 不吃零食无业余爱好,硬讲一个爱好的话就是攒钱,不看电视不玩游戏。 算着算着心里舒坦了,觉得转移一下注意力可能没那么饿,自己抬眼就盯着眼前的人看,路过很多人,旁边有个擦皮鞋的,被她拒绝过,她坐一个小时了没见过一个客人。 冯椿生就吃的撑死了,走路都得慢着点儿,跟他奶奶腿脚一样的,摸着肚子觉得鼓起来了,胃口有点喜人。 “你看你二叔现在混的多好啊,咱们去了秘书就给招待的,给开好房间的,好酒好菜的都给上,多么热情啊。”老太太催着去走动的,你有关系就得用,周末就喊了冯椿生带着她直接去找了,找的不是贺清军他妈了,现在更进一步直接去找贺清军了。 富丽堂皇的大酒店,人家过得什么样的日子,当初也是个穷小子不是,那她孙子十年二十年之后,未必就不是这样的。 做人要有梦想,不然跟咸鱼有什么区别? 看了冯椿生一眼,“走的时候你二叔要秘书送,你怎么不要。” 冯椿生你讲什么他都不太有直接表达反对的时候,贺清军听说亲戚要来,马上就给安排了,秘书给接待的,吃饭去陪了半个小时,很给面子,人际处理确实很完美。 去买票的时候慢悠悠的路过,然后一下子就顿住了,眼熟。 回头看一眼,还真是巧了,觉得太巧了,就看着她直愣愣的看着前面,应该是只能看到路人的小腿到脚,以及鞋子。 双腿并拢,上面抱着一台笔记本,显得有点呆。 郑绿韭走神呢,嗯,才过去的运动鞋,鞋边鞋底都是白的,裤脚也平整,爱干净人仔细,就是腿有点儿短,看小腿能看出来,她眼睛可毒了。 本来都快忘记了,但是突然见到,冯椿生觉得上次见她,都很久之前,现在是不是可以去打个招呼,毕竟很巧。 一想,心里就觉得很合适。 “你干什么去?我腿跑一天了也疼,赶紧回家。” “好像有认识的人。”冯椿生轻声说着,然后没再回头,买票去了。 老太太到家就跟自己女儿说了,一肚子的不高兴攒着,一些话不好对冯椿生讲,“今天要是带他大哥去的话,保管一顿饭就可以了,椿生人太木了,跟木头一样的,该说的话一句也不说,都到人家门上了,还觉得就是去吃顿饭的。” 去一趟,你除了混个肚子圆,难道就没有背的追求了? 你就是去为了干饭的? 贺娇很认同,老二不如老大,这是从小就能看出来的事情,“那贺清军怎么说的?” “人家能说什么,就说以后常联系,但是不要跟别人讲,单位里面不要喊二叔,肯定比不去好。”老太太心想,要是老大有这样的机会就好了,肯定不用她这样操心,绝对比椿生为人处世要好得多。 冯椿生回家先把运动鞋脱下来给擦干净,拿着纸巾一点一点把边角打扫雪白的,摆的整整齐齐放柜子里,然后插着耳机回房间里面听歌去了,去过就可以了,还是听音乐比较放松,王菲的歌声就很适合沉浸式听,特别的平和,情绪特别的稳定。 不经意想着今天贺清军很隐晦的讲一些事情。 总部可能有点别的意思了,以前给大A跟小A分开的,两家单位分家已经二十多年了,但是现在上面要改革。 天下大势,分久必合,合久必分。 两家单位再这么分着,大A可能就给拖死了,所以说,今天贺清军有点口风是两家单位上面想捏在一起。 至于怎么捏,什么时候捏,捏成什么样儿的,冯椿生想着合在一起,突然笑了一下,也不知道怎么就高兴了一下。 ? 第11章 拆迁(捉虫) 手机响了一下,有消息弹出来,也不是很想回。 个人有个人的空间,他做自己事情的时候内心不是很强大,比较喜欢安静一点。 等吃晚饭时候出来,看了一下饭菜,就很一般,家里他妈妈是不做饭的,养在妈妈身边的女儿可能比较有福气,只要妈妈在一天,那就可以成为公主。 “你喊一下你哥出来吃饭,一下午没出来了。”田老太太看冯椿生一眼,使唤他过去喊人。 冯椿生没动,“可能收拾东西,你刚才喊过了。” 看了下菜,晚上非常简单,一锅稀饭,里面各种豆子红薯之类的,然后一碟子咸菜,炒一个白菜,他其实不是很喜欢吃家里饭菜,外面的丰富一点。 “少吃点肉,平时多锻炼,我们平时在家菜都不炒,你别看这个看那个的,有的吃就不错。”田老太太慢悠悠的,再去喊一遍大孙子。 贺冬来出来也不说话,坐在椅子上,什么也不挑,你不讲话他不讲,吃完就继续回房间,看的真愁人。 “你说你大哥,考两年了没考上,他自己心里压力也很大,以前还说句话什么的,现在吃饭就进房间,说笑声一句也没有,你有空多跟他谈谈心,多聊聊,别让他一个人乱寻思。” 俩兄弟就差两岁的,你说小的都上班了,老大还在家里待着,毕业到现在也两年了,不是实力不行,她觉得就差一点儿运气,运气没有冯椿生走运。 冯椿生夹着核桃,三两口一个的,看着电视,“嗯,让我大哥多出去转转,跟女朋友分手了心情可能也不好。” 人家女朋友考研考上走了,他大哥两年了没考上,分手是早晚的事情,这女朋友在大学谈的,他看也不是很靠谱。 “你大哥提出来分手的,说是怕耽误人家了,现在都异地了,赶紧分了赶紧算,以后也不愁。” 她一直觉得自己家里孙子不愁婚姻的,本地人有房子,俩孩子都是大学生,这院儿里谁家有这样的条件啊。 冯椿生点开手机,看了下没回的消息,“我出去散散步。” 也不是很想听家里这些事情,他大哥的事情他说不上嘴,说了也不算,他觉得实在不行就就业,但是家里总觉得研究生准备两年了不考可惜了。 可是好一点的大学上不去,能去的就是本科差不多类似的学校,要么更差劲一点的,这样就没太有意思了。 “大伯娘,我哥还在家里吗?下午给我消息我刚才看见。” 冯椿生很少到大伯家里来,因为家庭情况比较特殊,跟他爸爸那边的关系呢,怎么说呢,总觉得很尴尬。 田老太太跟他大伯一家关系有点不平整,同理,他妈跟他大伯娘的关系也不是很平整,妯娌关系多年以来有点芥蒂。 “你哥在家里,我喊他有空从北京回来的,有点事情趁着你在家里要处理一下。” 冯椿生看着大伯娘表情,不太清楚发生什么事情了,大伯在一边不太吭声,非常沉闷的老实人一个。 桌子上摆着个箱子,他皱了皱眉头,有点熟悉,吁了口气,“这个箱子好像之前我奶奶用的,老家里拿来的吗?” 金铃年纪五十多岁了,头发有点灰白了,家里也是不省心,这些年过得也很辛苦,好容易在这边安家落户了。 她记得当年椿生生下来一口奶没吃,就给抱回农村给她婆婆了,那时候她跟婆婆住在一起,老二给人家当女婿去了,生出来的第一个孩子姓贺,不姓冯。 隔年老二托人抱回来一个孩子,姓冯,她婆婆给起名叫椿生,她跟婆婆一起带到六岁,后来计划生育松一点儿了,冯椿生就回城里跟着那一家子上学去了。 婆婆对自己没话说,活着的时候一直没分家,公婆跟她带大两个孩子,俩人工资都搭在自己家里去了。 金玲手去摸着那箱子上的小锁,拿出来钥匙,全都是有年头的东西了,冯椿生心跳了一下,心想这是他奶奶留下来的遗嘱吗? “这一份,是你奶奶留给你的,我们大房给保管,等你能顶立门户的时候,嘱咐我给你的。” 冯椿生原本微微带笑的圆脸一下就僵硬了一瞬,几个瞬息刹那眼就红了,跟干旱大地慢慢裂开,然后又下了一场雨,地上又长出来新的东西,带着一点旧的悲哀。 “原本想着等你结婚的时候再给你,那时候你也从家里出来了,但是家里老房子拆迁了,你大爷接到通知要去先办房产证,”金玲顿了顿,“房产证上有你的名字,你跟你大爷平分的。” 她也没想到房子会拆迁,老院子多少年了,他们搬到城里都有十多年了,他们那老院子别的没有,就是大,院子里有很多果树,有颗小樱桃树,冯椿生小时候馋,天天在树底下等着落下来吃。 “大伯娘,我” “拿着,你爷爷奶奶走之前就讲好的,没给你那边知道,你明天抽空跟你大爷回村里办手续,也不要声张,到时候钱到账了,你跟你大爷平分,不用给你爸知道。” 冯椿生他爸,早就不是老家院儿里的人了,户口早就到城里老丈人家去了,跟他们不是一个户口本上的人。 冯椿生的户口,是单独的,跟他去世的爷爷奶奶是一个户头上的。 为什么不给冯椿生他爸啊? 因为那边跟他们压根就不是一家子,人家姓贺,只有冯椿生姓冯。 冯椿生上面还有个哥哥人家是姓贺的。 到时候冯椿生能得到什么,大伯娘脚趾头都能想出来。 天道好轮回,她拍了拍膝盖,觉得人不能一直穷,也不能一直有钱。 他们现在不就是发达了,谁能想到的事情呢,那边田老太太这些年什么话都给她说完了,她可能没想到会有今天吧。 冯椿生抱着那个箱子,一边走一边哭,不知道为什么,就觉得特别可怜,大晚上的路边也没有几个人,车子路过也少。 他是他农村的亲奶奶养大的,小时候最深刻的印象就是在老家院子里,他爷爷奶奶一院子的菜跟果树,小红樱桃跟一整个夏天吃够够的豆角,冬天一院子的萝卜白菜。 他现在还不喜欢吃这些东西,小时候吃腻歪了。 可是他就光记得小时候高兴了,他爷爷是上过战场回来的,奶奶在粮管所上班,识字儿正儿八经念过书的,以前很有些家底儿。 跟大伯家住在一个院子里,跟堂哥屁股后面儿玩,都回不去了。 大伯看了看时间,“睡觉去吧,东西也给他了。” 这些年,这孩子跟自己家里不亲,他也理解,孩子六岁才回去,那家里能有他立足的地儿就不错了,从上到小不愿意跟他们来往,孩子也为难。 大伯娘这人看着格外的冷心冷肺的,脸上就很少笑的,皱纹也很多,“这东西给他了,我们也能说了算,谁要是手长要伸过来,我堵上门去看要不要脸了。” 她就跟冯椿生讲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,“东西是你的,不是贺家的,也不是你爸的,更不是你大哥的,留着你结婚了,跟你老婆用的。” “谁要是有什么话给你刺挠,你让他们来找我,我跟他们好好说说。” 堂哥在一边听着就觉得牙疼,这不至于,“放心好了,椿生也大了自己赚工资,别老拿着人家当小孩了,工作找的比我都好,我看他心里有数。” 大伯笑了笑,爱听这样的话,“这孩子从小就有数,工作锻炼人呢。” 又跟儿子说,“到时候你回北京,也能去买套房子了,不用租房子了。” ? 第12章 我要去北京买房 冯椿生回家很晚,家里还有人等,“今晚怎么这么长时间,开了一个石榴你吃。” 石榴很大一个,开一个能有一斤多沉,人家给送的,家里有点东西田老太太也是舍不得吃,给这个给那个留的。 他没等坐下,田老太太就在那里剥,人洗手坐下正好吃,“这块给你哥留着的,你一会吃完了喊你哥来。” 冯椿生去敲门,大哥也很给面子,难得俩人一起坐在沙发上,“最近有没有什么考试?” 大哥稍微鼻子有点不舒服,感冒了,人没太有精神,略微清瘦,也关心弟弟,“今晚去公园走了几圈?” 冯椿生犹豫了一下,“康帅回来了喊我过去,我就正好过去了,没去公园,大伯娘带回来一些东西说是我奶奶留给我的。” “什么东西?” “就一些首饰,我现在工作了,等结婚时候用得上。” 有时候讲真话还是讲假话意义差别很大,看你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态,他不觉得这个事情瞒着就可以高枕无忧的。 讲完看着田老太太,“还有老家的房子说是明天去办房产证,要拆迁了,我跟我大爷平分。” 贺冬来没吭声,就是觉得拆迁怪好的,拆迁了有钱,这时候拆迁户能拆房子还有钱,“那怪好,我看现在房价要涨,你可以不要这边房子,去你单位那边买房,反正你以后不回来,要这边房子没多大意思。” 还是去大城市买房子比较好。 升值空间投资价值都无限,他们这边十八线,再涨也有天花板,对经济很敏感。 冯椿生还没有考虑好,要去单位那边买房子定居吗? 也没有想好。 田老太太人脾气很硬,话讲出来,“你看你大伯跟你大伯娘办的这个事情,等你工作拿工资了才拿出来,是怕我们贪拿了你的吗?” “你爷爷奶奶在的时候我们关系就很好,你奶奶走之前东西说给你我不给你动一点儿。” 公平吗? 对冯椿生来讲很公平,可是对冯安剑来讲不是很公平,跳过他东西直接给他儿子,这是没有想到的事情,老家那边老爷子老太太真的是藏着好一手儿的。 事情办得不漂亮,是瞧不起哪一家子呢? “你今晚准备好材料,明天去跟你大伯一起办手续,这钱你好好保管着,不要乱花了。” 打电话给冯安剑,“你知道这个事情吗?” 冯安剑知道,他大哥打过电话的,亲兄弟归根到底没有什么不能说的,“妈,这个事情呢就是这样的,孩子小时候爷爷奶奶那边养大的,也理解,给我大嫂保管这么多年,就当老人的心意,想给孩子结婚添点彩礼的。” “安剑不是我说,那时候我知道亲家东西都给你大哥大嫂了,我没有说什么,但是你也不是不养老,你后面住院养老的,不是没出力,也是忙着跑前跑后的,做事怎么不地道,这是防着谁呢。” “这钱放在这里,保管不动一分就是了,这俩孩子我也是辛苦拉扯大的,不能说对一个好对一个不好,老大那不是不太顺当这几年,我多爱惜他一点儿。” 冯安剑跟领导去外地一趟,没回来。 “别跟大嫂子计较了,她那人这么多年了你也不是不知道,也是苦日子过够了,现在好容易户口是城里的也买房子了,有些事情她也是计较的太深了。” 冯安剑人很平和,在家里出力养家比较多,其余的事情管的很少,也是两边劝着一点,后面又不是不走的,到时候亲兄弟不走动了,传出去都没办法做人了,没有不消化的,天天跟扎着刺儿一样的。 没必要较真,给谁的最后也是一家一份儿的。 “你爸爸就是老好人,没脾气。”挂了电话田老太太就讲一句,女婿脾气好,你再大的火气不满意,对着女婿也没有了,找了个好女婿。 但是这钱呢,不能就这么安排了,“拆迁款差不多分多少?” “我没问,明天去看看。” “行,应该不少,等我问问看看,别到时候给你们少了,你大伯娘别给人蒙了。” 打电话问,这边有亲戚多,问着那边正好有拆迁的,打听人家按照一平米多少标准来的,怎么算人头的。 想了一晚上,很有想法的一个老人,觉得这个事情还有的谈,多拿一分是一分,拆迁也不是谁能遇见的,一辈子一次就很幸运了。 大伯跟大伯娘那边人脉到底是有限的。 “你去□□,后面事情我跟你大爷说,这价格还有的谈,咱们找找关系。” 大伯娘也给弄得没脾气,不想要她插手,可是确实是有本事,人家就能找关系,也想多拿点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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