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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32章

和先帝一个交代!” 太子沉思片刻,道:“四月初八是她的生辰,浴佛节当日,孤会带她一道前往般若寺,盛将军为锦衣卫指挥同知,必要随行护驾,到时便能见到她了。” 盛豫心口狠颤,所有的激愤又在此刻化作沉沉的钝痛。 他深吸一口气,拱手谢恩,踌躇片刻,又问:“殿下可否告知微臣,她的名字?” 秦戈抿唇看向他,心里难得嘀咕两声。 「问吧,一问一个不吱声。」 「您急着当国丈,殿下还想摆两天主子的谱呢。」 太子:“……” 他手下这些人何时都变得如此聒噪! 太子移开目光,语气淡淡:“将来如有机会,盛将军自己问她吧。” 盛豫只好暂且作罢。 一日之内,接连听到两个震撼人心的消息,他的心绪久久难以平静。 从东华门走出东宫,一路走出皇城,御街数十年如一日的热闹。 他独自漫步在熙熙攘攘的街头,曾经也觉得自己一无所有,早该二十年前就在那场大战中随先帝去了。 可太子痼疾缠身,还未顺利登基,当年狼山将士九死一生,活下来的人也被赶尽杀绝,如今奸佞当道,忠良埋没,昔年慷慨雄心报国之志都成了笑话,他去到九泉之下如何有脸再见先帝? 苟活这些年,惶惶不可终日,每一刻都是煎熬,本想着不去牵累旁人,自作聪明没有全心全力去寻她,却让她为此付出惨痛的代价,让他们的女儿流落在外,受尽欺辱…… 他枉为人臣,枉为男儿,枉为人父。 耳边吆喝声此起彼伏,孩童在路边嬉笑追逐,手里攥着糖葫芦和小风车,嘴里喊着“爹,我要这个!娘,我要那个!” 他想起戚氏那些年所受之苦,想起自己的女儿,生来就没有爹娘的疼爱,她顶着私生女的骂名寄人篱下,会受到怎样的欺凌?寻常孩童撒娇卖乖便能得到心仪的礼物,可她什么都没有,小小年纪,却要为生计发愁,流落街头,与乞丐抢饭吃…… 若能早日找到她们母女,以他的俸禄,也能让她们丰衣足食,前路再险,他便是不顾自己的性命,也定会护她母女周全…… 好在老天有眼,给了他弥补的机会。 他看到街边的绸缎庄珍宝楼 ,想起几日后便是她十七岁的生辰,该给她送些见面礼和生辰礼的,不知她喜欢什么。 姑娘家爱美,都喜欢胭脂水粉吧,往后自不能短了她的,钗环首饰、锦衣罗裙也要齐全。 同知府还是二十年前他在京中的宅子,随意洒扫修缮一番便将就着住下了,她总是要回家的,家里断不能如此敷衍应付,姑娘家要有自己的闺房,拔步床、贵妃榻、梳妆台,这些都要筹备起来,多宝阁也不能空着,都放女儿家喜爱的摆件,她若喜爱读书,文房四宝也不能落下…… 他从前任职五品千户,如今是从三品的官职,独身一人,没有多余的花销,这些年也攒了不少银两,希望她不要嫌弃自己无用。 嫌弃也无妨,待太子殿下登基,他再去边疆杀敌,总有办法加官进爵,廉颇七十尚有余勇,他又何尝不能? 他要让她做个无忧无虑的官小姐,锦衣玉食,娇养她一辈子。 …… 晚间,赵越前来禀报,说盛大人今日回府,给姑娘买了好几箱的绸缎和首饰,当给姑娘的生辰贺礼。 太子捻动手上的扳指,面上没什么表情,却听曹元禄在一旁暗暗揶揄。 「盛大人准备的贺礼,倒是正中姑娘下怀,咱们殿下可不能被他比下去。」 赵越继续笑道:“盛府今日已经吩咐下去,加紧修葺院落,要为姑娘打造闺房,盛大人还让管家拿出这些年所有的账本,怕是要把多年积蓄全部交给姑娘。” 太子脸色微微沉了下来。 又听曹元禄在心里念念有词。 「唉,姑娘若是回家去住,咱们殿下可就要孤床冷枕、无人暖被了,可怎么好呢。」 太子:“……” 第75章 第 75 章 夫君 太子回到寝殿, 云葵正坐在榻上捣鼓手里的寝衣。 白日因亲生父亲的身份分神,导致一整日都心不在焉,手指扎了好几个血窟窿。 倘若不是知晓他这些年也过得很艰难, 她绝对不会原谅一个抛妻弃女的男人,宁可当他不存在,也不会再想见他,横竖这些年她也从未依靠过他。 可此刻,她也有些不确定了。 他是不知道阿娘怀了她,又因形势所迫, 才没能及时找来,倘若知道, 他会三书六礼迎娶阿娘, 会真心实意喜爱阿娘吗? 如今知晓还有她的存在, 他会不会愧疚,会想认回这个女儿吗? 还是说, 见她如今在东宫过得不错, 甚至有望当上娘娘,他为了加官进爵,这才巴巴地赶过来认亲? 如果是后者, 她同样不会认这个父亲。 她与殿下,彼此的感情都很可贵,她没有家世背景的支撑,也没有大家闺秀的才名, 唯一拿的出手的便是为他缓解头疾的本事,最重要的是,心底那份纯粹的喜欢。 倘若她有一个不堪的父亲,她宁可不去认这个有名无实的爹, 也不会让他踩着自己往上爬,破坏她与殿下之间的这份纯粹。 太子立在殿外,静静听完她的心声,唇边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。 还想再听听她心里如何想他,倏忽听到里头一声轻微的痛呼,他眉头一紧,立刻疾步进殿,见她手里抱着绣筐,忙问:“怎么回事?” 云葵把手指含进口中吮了吮,小声回道:“没事,被针扎了手。” 太子三两步走到她跟前,捧起她受伤的手指,凑近细细查看,才发现那纤纤细指上戳了好几个洞眼。 他拧紧眉头,指腹轻轻摩挲那几处,又冷冷瞥眼她手里雪白的寝衣,“不擅针线就别做了,孤差你这一件寝衣?” 云葵闷声嘀咕:“殿下是不差寝衣,只要您发话,全京城的姑娘都愿意给殿下做寝衣,我且排着队吧。” 太子嗤笑一声,捏她的脸蛋:“从哪儿学的这些话?” 云葵手里捏着针线,笨拙地穿进穿出。 太子从案几上取来金疮药,云葵便眼睁睁看着他半跪在她身前,皱着眉头替她抹药。 她有点不习惯看到他放低的姿态,想要缩回手,却被他紧紧地握住了。 她抿抿唇,看着手指上几乎已经愈合的针眼,讪讪道:“殿下是不是从没见过这么小的伤?” 太子道:“见过。” 他意味深长地抬眸看她一眼,视线缓缓下移,落在她胸前的绵软。 云葵霎时涨红了脸:“……” 「我是哪壶不开提哪壶!这里可日日都有他的牙印,牙印也算轻伤吧……」 上过药,太子沉默片刻,喉结轻滚:“这寝衣要做到何时?” 云葵道:“我手艺不精,得琢磨琢磨,最起码也要十天半月吧。” 太子:“今日先别做了。” 他把绣筐扔到一边,将人打横抱起来,云葵吓得赶忙环住他脖颈,“殿下,你……你容我歇歇吧,我还涨着呢……” 太子道:“每个月不都给你歇满七日了。” 云葵:“……那不是因为癸水么。” 太子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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