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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43章

尽杀绝,自己也如丧家之犬,改头换面……昭勇将军当真是情深义重啊。” 冯夫人自知罪孽深重,俯首泣泪:“他也曾夜夜噩梦,悔不当初,可一步错,步步错,怕被人查出真相,发现他的真实身份,只能不断地杀人,我再劝也是无用,他说回不了头了,回头便是死无葬身之地……” 太子冷冷地盯着她,“你可还有何事瞒着孤?” 冯夫人赶忙摇头:“罪妇能说的都已经说了,不敢隐瞒殿下……” 说完这句,她心中忽又想起一事来。 当年她亲耳听到丈夫与瑞王的谈话,原本惠恭皇后本能顺利生子,是瑞王妃故意派人前往坤宁宫通报先帝吐血昏迷的消息,这才让惠恭皇后动了胎气,以至早产。 其实当日先帝并未病危,不过是诓骗皇后的伎俩,皇后早产,对外却声称劳累所致…… 太子沉默地听着她的心声,面色阴冷至极,颅内仿佛无数毒虫咬碎经脉血肉,血丝如同细密的蛛网霎时填满眼眸,滔天的仇恨与剧烈的疼痛几乎快要吞噬他的理智。 曹元禄发觉太子面色不对,猜测他是头疾发作了。 眼下云葵不在宫中,蛊毒只怕很难压制,殿下又在准备解蛊的档口,曹元禄思忖片刻,还是立即去请何百龄前来商议。 何百龄这几日就在东宫住下,随时配合太子解蛊。 太子坐在榻上,指尖抵着太阳穴,额头青筋几乎快要撑破皮肤的禁锢,每一次脉搏跳动都伴随着嗜血的躁狂。 见何百龄过来,太子几乎没有任何犹豫,“把熏香点起来,所有人都退下。” 过度克制的嗓音显得极度沙哑,宛如困兽的低吼。 他口中的熏香,就是当日在般若寺淳明帝想要对付他的香毒。 何百龄经查验过后,发现那香盆中投放了大量极易引发体内热邪、加重狂躁不安的藏香,这种藏香与佛寺常用的香气味相近,于寻常人无碍,对体内埋下蛊虫的太子而言却是致命的冲击。 何百龄已经重新调配好藏香,随时可以催动太子体内的蛊虫。 可曹元禄仍是担忧,生怕自家殿下出什么意外,犹豫道:“要不还是请云葵姑娘先回来,倘若解蛊不成,姑娘还能帮到殿下……” 太子心意已决,也自知此刻头疾发作,正是解蛊的最佳时机,总是要彻底解决的,再往后拖延,或召她回宫,一切都将功亏一篑。 他沉声吩咐:“都退下。” 何百龄只好听命,往炉中添加了适量的藏香,与曹元禄相视一眼,两人齐齐 退了出去。 秦戈安置好冯夫人,与罗章、赵越动人带兵把守在承光殿外,太子解蛊期间,任何人不得打扰。 随着藏香点燃,白雾丝丝缕缕地从鎏金镂空中溢出,看似温和无害,却像打开了他身体的某处机关,从疼痛到剧痛,只在片刻之间。 颅内仿佛无数钢针同时刺穿经脉,他死死握着中的刀柄,手指泛白,手背青筋根根绽出。 以往头疾发作,还可用刀刃划破皮肤带来的痛苦缓解释放,可今日不行,他要彻底将蛊虫逼出来,就只能放任痛苦在体内疯狂肆虐。 太子额头冷汗淋漓,已经隐隐察觉颅内有了蛊虫游走的动静,只是位置不明,不能贸然下手,只能等待。 袅袅烟雾弥漫整个寝殿上空,他从最开始的狂躁压抑,到达崩溃疯狂的边缘,再到此刻,意识几乎有些恍惚了。 他看到百病缠身的皇祖母奄奄一息地躺在床上,紧紧握住他的手,说你要强大起来,莫要让江山社稷落入旁人之手,可他那时才三岁,被头疾折磨得发疯,举目无亲,痛苦绝望,光活着就已经很艰难了。 他想起父皇母后的画像,也只有祭祀的时候看过先帝后的画像,他心中恨透,从不以父皇母后相称,也不喜欢自己的名字,“祈安”二字,像极了讽刺。 很想问问他们,既然生下他,为何又要抛下他离去,让他活在这世上的每一刻都承受着无尽的煎熬,从未享受过人世间的温暖。 直至今日,所有真相浮出水面,他才知所有的一切都是有人在背后推动,他失去双亲,失去健康的体魄,从云端坠落深渊,都是淳明帝夫妇和冯遇的阴谋! 他心中恨怒到极致,恨不得立刻将这几人千刀万剐,祭奠狼山之役无辜死去的将士,告慰父皇母后在天之灵。 仇恨激发出蛊虫的烈性,他额头青筋暴起,鬓发被冷汗湿透,凌乱地贴在脸庞,整个人都因痛苦而痉挛,又在恍恍惚惚中,看到了那个明媚鲜妍的小姑娘。 那样的纯粹美好,喜欢抱着他,会亲亲热热地来贴着他,娇娇怯怯地喊他夫君,怕他会死,把他当成全部的依靠,临行前还在心里说,要他好好的…… 他要撑起这江山社稷,要报仇雪恨,还要稳稳地把她捧在手心,怎么能死呢? 蛊虫在皮肉之下疯狂游移,他赤红的双眸骤然一凛,抬起手中匕首迅疾地挑破后颈皮肉,刀刃带出黑红的血迹,在地面上聚成一小片浓稠的血泊。 黑色的蛊虫在血泊中挣扎几下,再也无法动弹。 太子浑身被冷汗浸透,整个人如同抽骨般地瘫倒在地。 仿佛扼住脖颈的一只手骤然松开,疼痛随之在血液中缓慢弥散,他近乎痉挛的面庞浮起一抹苍凉的笑意。 终于,终于…… 盛府。 云葵白日无事,也不敢出街闲逛,干脆把宫中带回来的寝衣拿出来继续绣,针线穿进穿出,总算不像先前那般生疏了。 只是绣到一半,心口毫无征兆地传来一阵剧烈抽痛,一不留神,针尖扎破手指,疼得她咬紧下唇。 盛豫抬脚进门,刚好看到那雪白缎面上醒目的血迹,赶忙提步上前,才发现姑娘脸色煞白,额角还有轻微的冷汗。 他急切地问道:“云葵,怎么了?” 云葵心口有种说不上来的钝痛,眼泪竟也在此时无意识地滑落,“殿下会不会有危险,我心里害怕,我好像感觉到他很痛苦……” 盛豫看到她眼底深深的担忧和焦灼,拍拍她的肩膀道:“我已经派人留意宫里,一有消息即刻回禀,太子殿下不会有事的,放心。” 云葵紧紧攥着手里的寝衣,沉默片刻,又开口道:“我能不能……进宫看看他?” 盛豫叹口气,女儿想要什么他都能给,唯独涉及生命安危之事,他不能答应。 “现如今锦衣卫指挥使人在东宫,已有几伙刺客想要灭他的口,你又是太子殿下……近前的宫女,此刻进宫必定引人注目,那些藏于暗处的杀手查出端倪,或许会拿你的性命来威胁我与殿下……云葵,你能明白吗?” 云葵默默垂着眼,忍着眼泪点点头。 盛豫陪她在榻上坐下,看着她手里的衣裳,温声问道:“这寝衣,是给殿下做的?” 云葵回过神来,放下手里的针线,低声道:“……嗯。” 盛豫心中五味杂陈,迟疑许久,又试探着问:“你在东宫当差,殿下待你如何?” 云葵垂着眼睫道:“殿下待我很好。” 很好,怎么个好法? 姑娘在东宫侍奉半年,又是为太子医治头疾,又是夜夜同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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