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3章
!您收拾一下,快些过去吧。” 云葵额头青筋一跳,立刻从床上坐起来。 匆匆洗漱一番,看到自己的发髻又犯了难,拆下来重梳又麻烦,何况她自己也觉得很可爱,要不就先这样?反正太子生气也未必是因为这个,她就再信燕嬷嬷一回。 太子坐在榻上翻了两页书卷,便看到那丫头还顶着那垂挂髻,轻手轻脚地从外面进来,见到他连头都不敢抬,低眉顺眼地施礼。 他冷然嗤笑,眸若寒渊。 方才回来殿中, 才发现这丫头已经自作主张回去了,一晚上又是给他做仙桃馒头暗示,诱他上钩又故意消失不见,不得不说,这欲擒故纵的把戏实在拙劣。 “这点心是谁教你做的?” 男人一开口,语气近乎淡漠。 云葵小心翼翼掀起眼皮,余光便瞥见那炕桌上的瓷碟里还剩下两只仙桃馒头。 「怎么偏偏是两只……他果然看出来了!」 太子面色更是沉下三分,她果然就是故意的! 云葵装傻充愣道:“是奴婢自己做的,殿下觉得口感如何?” 「看样子应该还行,否则怎么会吃得只剩两个……」 太子:“……” 「糟糕,吃那么饱,还能吃得下我的吗?」 太子握紧拳头霍然起身,目光又冷又沉,云葵吓得后退两步,柔弱无措地看着他。 「大灰狼要吃小白兔了,呜呜!」 太子恨恨地盯着她,对付这种人,真要按在床上狠狠教训,反倒称了她的意。 他咬紧后槽牙,转动手边烛台,那封闭的座屏之后缓缓移开一道门。 太子攥着她的手腕,把人带进去。 云葵满脸不可置信,没想到太子寝殿还有机关和密室! 走进去才发现,里面更是别有洞天。 晦暗不清的光线,冰冷的刑床,寒光凛凛的锁链、鞭子,还有许多她见都未见过的刑具! 这里竟然是一座精细打造的刑房! 太子察觉她掌心被冷汗浸湿,心中冷笑,“今夜你就在此处反省。” 云葵又惊又怕。 她也没做错什么,怎么就要被关进小黑屋了! 第35章 第 35 章 软绵绵的垂耳兔贴了过来…… 承光殿的这间密室, 关过皇亲国戚,关过祸国殃民的奸佞,也关过武功数一数二的杀手, 还从来没有人能从这里全须全尾地走出去。 让她在这里反省,也算是抬举她了。 太子离开前警告道:“不准乱动,这里处处是机关,哪怕触动一块最普通的墙砖,都有可能飞出冷箭,射穿你的脖颈。” 云葵脸色煞白, 才伸出去一半的手立刻收了回来,紧紧攥在衣袖里。 她嗓音有些颤, 还有点委屈:“奴婢不知殿下为何生气, 又为何要关奴婢。” 「再也不给你做点心了!」 「也再也不做你的点心了!」 太子:“……” 他听到这句甚至还反应了片刻, 听懂之后更是满脸铁青。 原本还想着她若乖乖求饶,他或许可以考虑放她一马, 直到听见这句荤话, 他满腔怒火,咬牙厉声道:“你胆大包天,一而再再而三地冒犯孤, 当真以为孤不会动怒?” 以往就是太过纵容,对她那些大逆不道的心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,以至于让她得寸进尺,什么都敢说, 什么都敢做。 今日她不光在心里污言秽语,还敢用那仙桃馒头来引-诱他,她以为他就一定会上钩,会对她欲罢不能? 再不杀杀她的胆量, 明日她就敢恃宠而骄,上房揭瓦! 太子看着她两边耷拉的兔耳,还有那紧紧抿着的唇瓣,转头移开了目光。 “明日你若还不知自己错在何处,那就继续反省,何时知错,何时孤再放你出来。” “殿下我……” 门一关,整个密室的光线立刻暗淡下去,只剩房间一角烛台上闪烁着微弱的烛火光。 云葵气得跺脚,跺了两下又想起他说这里处处都是机关,顿时不敢再动,小心翼翼地四下打量着。 好在密室并没有外头那座刑房恐怖,没有铺天盖地的血腥味和哀嚎声,且只有她一人在此,没有施刑人审问她、对她挥鞭相向。 适应过安静的氛围,便并不觉得那么害怕了。 小黑屋嘛,其实她在一本不太正经的话本里看到过。 话本里是兄弟俩争夺女主角,原本要嫁给弟弟的女主在大婚之前被阴湿霸道的男主藏起来,关进了小黑屋,每天强迫她酱酱酿酿。 剧情早就忘得差不多了,云葵也是亲眼看到面前的刑床和锁链,才又联想到那话本里没羞没躁的配图。 也是一张刑床,女主被男主用铁链锁住手腕,蒙上眼睛,一条蹆高高地吊起,那冰凉粗糙的鞭绳缓缓扫过她纤细的腰肢和蹆侧…… 想着想着,云葵自己脸都红了,这些令人闻风丧胆的刑具,在她脑海中都变成了可以调-情助兴的玩物。 不能想,再想就浑身难受了。 还是骂太子吧! 骂太子比较符合她当下的心情。 他让她反省,可她根本不知道自己错在何处。 怪她看到了他那荒唐的梦,让他没脸? 还是怪她做的那仙桃馒头?可就算他想歪了,以为她是故意的,也不至于罚她禁闭吧! 当然,如若她平时这些骂他、馋他、亵-渎他的心思都被他知晓的话,那她无话可说—— 这确实是罪恶滔天了。 太子从密室出来,候在殿门外的曹元禄擦了把冷汗,颤颤巍巍地上前跪下。 “是奴才见殿下晚膳用得少,才让云葵姑娘去做点心的,您要罚就罚奴才吧!” 太子冷冷瞥他:“那点心的式样也是你教她的?” “这倒不是,”曹元禄老脸一红,“不过奴才保证姑娘没有坏心,顶多是想和殿下亲近罢了。” 他知道自家殿下聪慧过人,尤其是从北疆回京后,底下人不过一句话,甚至一个表情,他便能看出许多旁人看不出的端倪。 那些被处置的人的确心中有鬼,可曹元禄自问内廷行走几十年,还有几分识人之能,云葵是什么性子,他看得清清楚楚,殿下自己定然也看得出,这丫头也只那晚大放厥词过一回,平日最是乖顺好性儿,连被人下毒威胁都没有动过刺杀殿下的念头,可殿下竟还是要罚她! 曹元禄叹口气:“那密室是什么地方,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,她一个小姑娘,胆子就芝麻绿豆大,能经得住吓吗?” 「难得有姑娘愿意关心您,您就偷着乐吧!再把人吓走,您就后悔去吧!」 太子听到他放肆大胆的心声,暗暗攥紧手掌,冷声赶人:“出去。” 曹元禄无奈,只得先行告退。 太子独自坐在榻上,揉了揉太阳穴。 这二十余年来的尔虞我诈,让他练就了一副喜怒不形于色的本事,应对万事都能游刃有余,已经许久没有人能够如此牵动他的情绪。 甚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。 也许是觉得他堂堂储君不该被一个小丫鬟如此唐突不敬。 也许是那种难得的亲近让他觉得陌生,下意识就是警惕和防备。 他见多了别有用心的奉承,投其所好的献媚,也经历过最亲近之人的背叛,早就不会对无关之人付出多余的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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