魍魉之灯（1v1 SC 古言玄幻H）_第215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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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15章

场戏此话一出，整个京兆府里的人又都讨论起来了，“怎么会是四王爷杀了李少夫人？” 有大臣疑惑道：“是四王妃杀的人，现在四王爷又站出来认罪，到底是怎么回事？” “还传出四王爷造反了，宫里发生了什么事？” “听说皇上下了圣旨封锁了宫里的消息。”官员又悄层声道：“常太妃已经被关押起来了，难道是四王爷和常太妃造反失败了。” 大家都一头雾水，如果四王爷真的造反皇上为什么不把他关押起来。上一世的谢阳的确造反了，最后还是失败了，谢觞也没有杀他，只是把他软禁关了起来，这一世，他造反前就爆出常太妃和舒朗的私情，阴差阳错他才造反未成功。谢阳知道如果换任何一个人出来认罪他们都不会相信，那个时候还是会有人怀疑皇上和章雨柔的关系，皇族的名声不能毁了，一切后果他都愿意承担。 “都吵什么。”谢觞手中的惊堂木猛地敲在桌面震天响起，瞬间四周喧闹的声音戛然而止。只见皇上端坐着，浑身散发出雷霆之威，他龙颜大怒，“你们都会判案，朕把这个位置让给你们，让你们来审。” 众官员连连起身：“皇上息怒。” 谢觞沉声道：“谢阳，你在搞什么鬼？”皇族的丑事肯定不能公之于众，否则皇族的威严何在，他今天出宫演这一出就是为了挽回皇族颜面。谢阳跪在地上，“那在晚上我醉酒醒来就见舒雪闯入我的卧室里，她故意脱掉衣裳想要勾引我，我一时失手才杀了她，后来舒侍郎就到了四王府，他是来找舒雪的，我也吓到了，舒侍郎说让我别担心，让我把舒雪的尸体交还给他，他会处理，之后的事我就不知道了。” “你是说舒朗在元宵夜当晚去了四王府找舒雪，他为什么会去找她？”谢觞问道。谢阳点了点头，“就是舒侍郎，臣还得到一个消息，舒侍郎早就对皇室和江氏不满，他到处联络大臣要对付江家，曾经还想要拉拢臣，臣拒绝了。” 他们准备把所有的事都推到舒朗的身上。张安誉问道：“既然是四王爷杀了舒雪，四王妃为什么会主动承认是她杀了人，甚至还扬言小郡主的真实身世。”他不敢提皇上的名字。谢阳道：“因为王妃想帮本王顶罪，本王知道皇上早晚会查到本王的头上，于是我们就想到了一个保全怡儿的办法，把她变成公主，这样一来皇上可能会念在骨肉亲情的情分上放过王妃和怡儿，我们也是起了一个侥幸心理，想着可以蒙混过关。” 四王爷的证词只能是勉强过关，这样也能将张安誉前期查到的事实真相串联起来，舒雪的尸体的确是舒朗从四王妃运输出去的，她死后被人虐待的事也可以推到舒朗的头上。江凤华冷眼旁观地看着，她一个字都不说，安安静静看看谢觞和谢阳在百姓面前挽回皇族声誉。她想：随意扭曲事实真相只有权柄滔天的掌权者才有资格这样做，他们即使犯了死罪也可以为所欲为找替死鬼摆平。若换成是普通人，必死无疑。世上哪有什么公平和不公平，有权有势才有资格谈公平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也仅是一个口号而已，为了皇族颜面，江凤华也不得不违背自己的良心陪着谢觞演戏。这时，章雨柔也被带来了，她自然是一番与四王爷的深情告白。 “柔儿，对不起，是我懦弱，你受苦了。” “只要是为王爷好，臣妾什么都愿意做。” 江凤华看着他们的样子只觉得恶心，然而这个剧本是谢觞写的，他权衡利弊之后做了所有的打算和规划，想要破局就只有让谢阳和章雨柔在人情恩爱情深，这样感情好的夫妻怎么会背叛对方，他们的女儿才是他们的亲生女儿。接下来就是最重要的人出场了，舒朗被五花大绑送到公堂上。谢觞冷声道：“舒朗，你对你侄女的尸体做了什么，你还不从实交代。” 舒朗脸色煞白，他知道他完了，如果死他一人能保舒氏一族，他愿意去死。只听舒朗道：“雪儿的尸体是臣让人损坏的，也是臣设计栽赃金骥，为了让他和江家人都陷入舆论，让户部尚书江锦炎坐不安稳尚书的位置。” 谢觞道：“你为什么要这样做？” 舒朗又道：“因为我不甘心江锦炎抢了本该属于臣的尚书之位，我要报复江家就想到了先从江家的女婿下手。” “你还有什么帮手？” 舒朗又道：“有。” 只听舒朗又开始背诵早已经为他准备好的剧本，他道：“设计金骥也是临时想到的，下官知道江家不好得罪，罪名小了根本弄不死金骥，于是我就让一些乞丐流浪汉对舒雪的尸体侵犯，并且栽赃给金骥就是想要引起轰动。”他说的是实话，所以舒雪的尸体才会检查出死后被侵犯的痕迹，至于别的他没说太细，舒朗做得出这种事，其他事他也做得出来。有人指着他的鼻子辱骂：“你是她亲叔叔，怎么忍心做这种事，利用起侄女的尸体来陷害江家，简直不是人。” 舒朗微垂着头，“臣也是被嫉妒蒙蔽了双眼，臣该死，臣认罪。” 谢觞又问，“你怎么知道舒雪在元宵节会去四王府？哪有这么凑巧的事？” “正是臣让雪儿去的四王府，她和四王妃走得近，臣想要让她游说四王妃和四王爷帮我对付江家，是我教唆雪儿勾引四王爷，想要让四王爷和雪儿生米煮成熟饭，四王爷胆小懦弱，如果他做了错事，有把柄捏在我的手中，我想要请他帮忙，他一定会帮的，没想到四王爷会反抗，甚至失手掐死了雪儿。” 这下，大家都明白了，一切都是舒侍郎在背后搞鬼。张安誉道：“李橙为什么愿意帮你陷害金骥？” 舒朗看了一眼谢觞，“他不喜欢雪儿，娶她也是迫不得已，自然是因为利益他才愿意帮忙，李橙和江家也有仇，我帮他报仇，他感激我还来不及。” 第765章难道她还喜欢江锦炎？江凤华听到这里，她只能感叹：原来权力不仅可以颠倒黑白，权力还是一个圈，圆来圆去又圆回来了。舒侍郎这样说的确很好地解释了为什么舒雪也曾经针对过江家，因为舒朗不服气江锦炎成了他的上司，所以舒朗设了这个局。现在罪魁祸首变成了舒朗。谢觞又道：“所以四王爷造反的消息也是你传出去的？” “是，所有的一切都是臣做的。”舒朗又道：“没想到四王爷宁愿承认杀了人也要告发我。” “太后的谣言也是你让人编撰传出来的？”谢觞趁热打铁追问。 “是，翠桃也是我的人，皇上重用江家，我不服气，就想着让大家怀疑皇上身份可疑。” 谢觞冷笑道：“你倒是坦诚，你可知道你诋毁朕，损害皇族和大周朝的声誉，你犯的是死罪。” “臣也是一时糊涂。”他道。很快，翠桃也被江锦炎带到了公堂上，她已经被毒哑了，谢觞是不会允许有任何损害皇室利益，诋毁皇族名誉的污言秽语再流传出去。翠桃的确是伺候过程太后的丫鬟，之所以回来也是被人找回来的，并且她想要为自己报仇。她眼睛睁得大大的，眼珠子都凸出来了，半边脸都毁容了，眼中满是恨意。谢觞盯着她，放她出来只是想要引出她背后真正的指使者。共实很多案件细节经不起推敲，比如刚才金骥回忆有一位云公子到店里订制布匹，他仿佛与本案并没有关系，和余老八联系的黑衣人，还有在李尚书府上也有黑衣人指使盛京城的小混混引来了贺兰夫人。四王爷既然杀了人，他完全没有必要马尸体交给舒朗，私下处理不是更好，舒朗只是一个朝中官员，谢阳却是王爷，难道官员还能佐佑王爷的思想。还有很多是经不起推敲的，章雨柔就只能想到这一个办法救四王爷吗？其实有千百种解决办法，哪怕挖坑埋尸也比大张旗鼓强啊！可是舒朗出来承认了他小心眼嫉妒江锦炎后，一切又说得通了。现在大家都明白了，这几天发生的事都是舒朗在造谣。谢觞一袭龙袍加身，他的外貌气质和生前的先如出一辙，谁敢说他不是先帝的皇子。此事也没有必要一而再，再而三的纠缠和审问，只要审清楚，稍后官府肯定是要给他们一一定罪，舒朗的命也留不住了，四王爷杀了人是事实，他也会受到惩罚，至于章雨柔也被释放了，人毕竟不是她杀的。谢阳想要造反夺位是事实，常太妃犯了什么罪没有人知道，谢觞肯定不会让他们当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，这一次受伤的的确是谢觞。江家人唯一值得高兴的是谢觞宣布当场释放了金骥。这时江如梦才跑到他面前搂着他哭得伤心欲绝，“夫君，你受苦了。” 除了第一天金骥被打得够呛，往后他都没受什么皮肉苦，只是人真的是瘦了。章雨默和冯静媛一直陪着她，只见冯静媛也是哭得稀里哗啦的，远远的江太傅见了也微微皱起了眉头，两人眉目传情，江夫人很快被哄好了。章雨默也看了江锦炎一眼，最近他很忙，可是再忙他都会来看望她和女儿，她心里突然觉得满足，自从江锦炎解释清楚他和白语晗的关系，她也没那么烦躁了。难道她还喜欢江锦炎？ - 江凤华没和江家人回去，而是和谢觞回到了皇宫。御书房里，江凤华问谢觞：“皇上不是说要引出康王爷，让太皇太后的身份变成假的吗？” “康王叔的确很沉得住气，就算他出来了我们也治不了他的罪，他让人传四王爷造反，自己却瞥得开始。”谢觞又道：“皇族的声誉比什么都重要，现在舒朗被判了斩立决也是他应得的。” 谢觞并没有处置唐尚书等人，他们既然有谋反之心，肯定是不能留了，但是事关朝中大臣，他必须徐徐图之。 “皇上就不怕康王真的跑回西北造反。” “西北原本就很贫瘠，谢康能用这么多年治理好西北都算他厉害，他不想要西北，他想要的是整个大周。”谢觞又道：“只要他敢现身，朕定让他有来无回。” 谢觞意气风发，眼中闪过一丝寒冷，“他的母亲在宫里，他一定会回来的。” 江凤华突然什么都不想问了，这件事还没有解决，更没有完。她也准备先回坤宁宫了，谢觞叫住了她，“阮阮，你是不是觉得朕不够果断，不够雷厉风行，更是阴险编撰了这些事让舒朗一个人替皇族中人背锅。” 江凤华愣怔，她口不对心，“臣妾没有这么想，皇上做任何事都是为了皇室好，为了大周朝好，况且舒朗那样的男人本就该死，臣妾不了解舒雪，对她的死不做评判。” “臣妾和皇上可能也是一样的人，皇上做这些是为了皇族的名誉，而臣妾关心的是江家人是否无罪释放，现在皆大欢喜，臣妾也应该感谢皇上为金骥伸冤。” 人都是自私的，包括她自己。谢觞了解江凤华，哪怕她失忆了她还是她，今天审案时，不管对错她全程没有参与进来，为了在百姓面前挽回皇族的脸面，他没有当众处罚谢阳，他一直在努力维系着皇族间的兄弟情。事实是，皇族里没有一丝兄弟姊妹间该有的情谊。 “阮阮，陪朕喝一杯吧！”谢觞道。江凤华愣怔，“就我们两人喝？皇上不会是在开玩笑吧！” “这宫里还有谁是朕能相信的，值得朕相信的，没有，一个都没有。”此时的谢觞与在京兆府尹审案的谢觞完全不一样，他渴望有人理解他，帮帮他，朕一个也很难的。江凤华道：“既然皇上心情不好，臣妾就陪皇上喝一点点。” 让江凤华怎么都没有想到的是，谢觞直接把她给灌醉了。夫妻两人哪里也没有去，直接在御书房里喝起了酒，林枫和无心等人着急不已，“皇上和皇后到底怎么了，前有虎，后有狼，现在应该要多加小心，怎么还喝起酒来了？” 第766章谢觞的举动江凤华醒过来时已经是第二天下午了，看着熟悉的布置她已经回了坤宁宫，寝殿里静悄悄的，她朝外喊了一声：“来人啊！” 红袖推门进来，“娘娘，您睡醒了。” 江凤华道：“红袖，你什么时候回来的？” “昨天晚上皇上派人去江家接奴婢，让奴婢进宫伺候娘娘。” 江凤华满是疑惑，“他大晚上派人去接你回宫，宫里少了丫鬟伺候本宫吗？” 红袖道：“奴婢也不知道。” 江凤华睡得太久了头反而晕沉沉的，“现在什么时辰了？” “未时三刻了，娘娘的确睡了很久，莲叶带着小公主在外面散步。” 江凤华平常睡觉时睡眠很浅，她从昨天晚上睡到第二天下午，昨晚她没喝多少酒，却觉得头晕晕的，她以为她是喝醉了，难道是谢觞给她下药了。下一刻，只见她连忙起床穿鞋，沉声道，“谢觞人在哪里？” 这时，林语和傲雪听到动静也走了进来，林语道：“皇上昨天晚上送你回来之后就出宫了，走得挺急的，他临走时还嘱咐我们好好照顾你和孩子们。” 江凤华疑惑，“他没说去哪里吗？” 傲雪道：“皇上没说，林枫和小六他们一起去了。” 江凤华自言自语道：“他为什么给我下迷药？” 林语道：“他下药，怎么回事？” 江凤华摇了摇头，“不知道。” 很快，江锦炎也进宫了，“皇上把朝政交给几位太傅和我来处理了，皇上是出什么事了吗？” 江凤华更加懵了，谢觞是什么意思，他堂堂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说走就走，到底发生什么事了？江凤华又道：“傲雪，你去看看太皇太后和程太后还在不在宫里？” 很快，傲雪就回来了，“她们都不在宫里了，卑职问了侍卫，是皇上带着她们连夜出宫了。” 她猜想谢觞的离开和她们有关，他把她迷晕可能是不想她插手皇族的事，其实他要怎么处理他的祖母和母亲，她没有资格给意见。谢觞其实很难过，他的母亲和祖母，还有他的亲人，每一个都不让他省心。就在这个时候，汪嬷嬷带着喜嬷嬷来了。只见喜嬷嬷跪在地上：“奴婢参见皇后娘娘。” 江凤华道：“喜嬷嬷请起来说话吧！” 她见她满身都是伤痕，“发生什么事了？谁打的你？” 喜嬷嬷谢了恩站了起来，“是太后，也不知道她怎么了，昨天她突然像是发疯了一般抽打奴婢，最近她的精神状态也越来越不好，动不动就发脾气，像是得了羊癫疯似的，奴婢被她打了之后，她就让人把奴婢关了起来，还说奴婢是奸细，说奴婢背叛她。” “是太后亲自动手打的。”江凤华问。喜嬷嬷满眼委屈，“就是太后亲自动的手，她甚至把整个寝殿都给砸了，还有一件事情很奇怪，太后娘娘好像病了，她发疯过后还用指甲抓挠身体，把脸抓得稀巴烂。” 汪嬷嬷还不知道常太妃给太后下蛊毒之事，“太后娘娘以前脾气就不好，常常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，现在这个样子恐怕是真的病了。” 江凤华暗忖：原来常太妃给太后下蛊毒的目的是想要让太后发疯，最后伤害自己。太后年轻时脾气就不好，难道那个时候常太妃就给太后下药了，只是量少所以没有人发现她早就中毒了，可能是受毒药的影响使得她脾气不稳定，现在应该是毒入骨髓里了才会发疯吧！谢觞把太皇太后都带走了，难道是想要利用太皇太后引出康亲王，可是皇帝不在皇宫里，万一康亲王真的要闯宫造反怎么办。 “大哥，谢觞有没有说他什么时候回来，他去了哪里？” 江锦炎道：“没说什么时候回来，也没说要去哪里，应该很快就会回来了吧！这一次皇上没让我跟着，随行的还有几位王爷。” 江凤华来回踱步，“把他们都带走了，难道他是去了安葬先帝的皇陵？” “还真有这个可能。”江锦炎又道：“当初太皇太后就一直住在衡阳行宫里，先帝把自己的陵寝也修在了衡阳。” “所以先帝是很在乎他的母亲的，只可惜他的母亲心里没他这个儿子，只有小儿子康王，谢觞带她去衡阳皇陵是想要带她去见先帝。”江凤华也是从谢觞的情绪上推测，昨天晚上他从京兆府回来就很奇怪，应该是被谢家的这群人给伤到了吧！江锦炎道：“臣先出宫了，娘娘若有事让人传信来。” “好。”江凤华亲自送江锦炎出了坤宁宫。汪嬷嬷找到她又道：“娘娘，奴婢想把喜嬷嬷留在坤宁宫里，太后若是回来一定还会折磨她的，以前喜嬷嬷也帮了奴婢不少忙。” 帮汪嬷嬷就是在帮江凤华，江凤华也听出来了，她道：“汪嬷嬷先安排好，太后回来若是要找喜嬷嬷，她肯定要回去继续伺候太后……” “求皇后娘娘救命，奴婢不想再去伺候太后娘娘了，她脑子真的有问题，奴婢再留在太后身边伺候可能真的活不了了。” 喜嬷嬷是想留在皇后身边，就像汪嬷嬷一样，做一个大管事就很威风了。当初汪嬷嬷去江府教导江皇后，两人就有了主仆的感情，江皇后进宫后，汪嬷嬷直接到她身边成了大管事，坤宁宫的下人都听她的，甚至整个皇宫的管事都听汪嬷嬷的。喜嬷嬷和汪嬷嬷的关系本就好，现在汪嬷嬷日子好过了，喜嬷嬷却还在接受程太后的雷霆之怒，她肯定是不高兴的啊。汪嬷嬷并没有把江凤华失忆的事告诉喜嬷嬷，喜嬷嬷以为江凤华不愿意收留她，又道：“娘娘那个时候对付苏侧妃，奴婢也是尽心尽力地帮娘娘，娘娘看在……” 没等喜嬷嬷说完，汪嬷嬷连忙道：“苏侧妃的事都翻篇了，喜嬷嬷往后主不不要再提了。” 喜嬷嬷眼中闪过一丝尴尬，“是。” 江凤华已经知道喜嬷嬷来的目的了，还有就是她也想像汪嬷嬷一样做大管事。江凤华微笑道：“喜嬷嬷先在坤宁宫住下，先好好把身上的伤养好，太后回来本宫去帮你说，本宫一定不会让这样的事再发生了。” 喜嬷嬷还想说什么，汪嬷嬷道：“娘娘先忙着，奴婢先带喜嬷嬷去下去。” 江凤华关心道：“去请太医给喜嬷嬷好好瞧瞧。” “是。”汪嬷嬷又道。喜嬷嬷心里有些不满意，她以为她帮了江皇后这么多，江皇后应该提拔她的。第767章江凤华操心的事只等汪嬷嬷带喜嬷嬷离开后，红袖道：“娘娘为什么不愿意答应让喜嬷嬷留下来，以前喜嬷嬷的确帮了我们很大忙的，现在太后犯病了，还总是拿喜嬷嬷出气，也是因为太后知道喜嬷嬷对她不忠诚之事。” “本宫不是不感激她，坤宁宫里还有本宫的几位皇子和公主，他们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。喜嬷嬷一直伺候太后，却突然跑到本宫的宫里做了管事，大家只会猜忌是不是本宫把喜嬷嬷收买了，或者喜嬷嬷就是本宫安插在太后身边的奸细，才使得太后变成如今的样子。” 红袖愣怔，连忙道：“是奴婢思虑不周，奴婢刚才见喜嬷嬷出去时脸色有些不高兴，所以才想着她和汪嬷嬷是一样的。” “汪嬷嬷和她可不一样。”江凤华也看到喜嬷嬷眼中的厉色，这样的人她怎么敢留在身边。江凤华没再多说什么，“你和程峰的事情是怎么处理的，你若和他两情相悦，本宫给你出嫁妆风风光光把你嫁进程家，届时他的母亲不敢说什么。” 红袖眼中闪过一丝淡然，“不瞒娘娘，奴婢在宫外这段时间，程峰的确老是来找我，也提了好多次要我嫁给他，还说他娶我是娶定了，他娘不同意他也非我不可。” “他是真的喜欢你吧！” 红袖又道：“喜欢是真，可是他更在乎他爹娘的意见和眼光，奴婢的身份始终都是奴婢，将来他们家或者他难免不会拿奴婢的身份说事。” 红袖唇角勾起苦笑，“我知道程母极瞧不上我，就是因为我是丫鬟，虽然程峰一家也是程氏一族的家奴，总的来说他们也是程氏的奴才，高贵不到哪里去。程母也说了做皇帝的奴才和在普通人家做奴才是没有可比性的，总的来说，他们家不会违背程峰的心意，同时也不会真心喜欢我做他家儿媳妇，所以我何必去给人家添堵呢，我都和程峰说清楚了，娘娘放心吧。” 江凤华一把抱住红袖，安慰道：“你受委屈了。” 红袖笑了笑，“奴婢不觉得委屈，奴婢已经想通了，这辈子就不嫁人了，一辈子守着娘娘。” “谁说的不嫁人，以后本宫亲自替你征婚，你也不许再自称奴婢了，你现在是本宫的女官，大家都要尊称你一声女官大人，程峰不也是因为皇上封了他一个内务府总管，他才变成大人的吗？” “你和莲叶都不许妄自菲薄，在江家，你们可是江家的女儿呢！” 红袖听了这些话红了眼眶，“娘娘，奴婢……” “你就说本女官，别再称奴婢了。” 红袖被她感动，“在皇后娘娘面前，红袖不敢自称本女官。” 林语和傲雪静静呆在一边，林语道：“我们的红袖小美女将来一定会风光大嫁的，程峰再好，可是他有一个这样的家庭，你嫁给他也不会幸福的，不如早做了断，找一个满心满眼都是你的人。” 江凤华现在也没想谢觞的事，有些事他既然不想让她知道，她也不想去深究，他回来后总会知道的。 “现在江家的危险解除，金骥也解救回来了，接下来就该筹办你们几个的婚礼了。”江凤华又道：“听说郭啸的父母也不同意你和郭啸在一起，阿语接下来你准备怎么打算。” “自然是和郭啸成亲，我和红袖不一样，郭啸不听他娘的，不然他早就娶了他娘为他安排的姑娘了。”林语笑了笑，“他娘拿我没办法。” 江凤华听着只觉得又乱了，故意问道，“郭啸有什么好的，让你做出嫁给他的决定。” “可能是他真诚打动了我。”林语淡淡道，“我选来选去，只有郭啸最合我眼缘吧！” 傲雪见妹妹现在过得很幸福，就算她可能不是真心爱郭啸，郭啸是真的很爱很爱她，傲雪也见过郭啸了，傻呼呼的，长得也挺好看的。这日，江凤华让人去郭府请了郭夫人进宫。郭夫人也才四十岁，但是她的儿子马上就要二十五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