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64章
,贱草!怎么?”他不可思议地打量着孟嘉泽,“小侯爷莫不是被贱草挠了心?” “住口!”孟嘉泽浑身发抖,绕着原地转了两圈,倏地拔出容弈腰间佩剑,提气冲了过去。容弈连忙追上去,看客们也慌了,劝架的、拦人的,二楼登时闹成一团。 沈鹊白在熙攘嘈杂间后退,不小心踩到身后的人。他惊慌转头道歉,身后站的是不知何时到来的雁潮。 雁潮伸手,虚扶了他一把,说:“五年前,孟小侯爷离家出走,跑出宣都时恰逢骤雨,山间路难行,他从马上跌落、摔断了腿,被猎户家的小丫头发现、叫来自家爷爷将他救了回去。后来老爷子故去,留下小丫头一个人,小侯爷为了报恩,将小丫头接回府养着,至少保她吃穿不愁。有次他在别人府中吃酒,回得晚了,侯府派人去接,那小丫头也跟着,可小侯爷出来时却没见到小丫头的人,将府宅翻了个遍,终于找到小丫头的尸体。” 雁潮顿了顿,“她身上空无一物,只有绳子勒出的红印和……她是被祝晗活活糟蹋死的,那年才九岁。” 这件事孟嘉泽记了五年。 沈鹊白看着那一团遭乱,祝晗赌的是面子,孟嘉泽要的却是年少时被剜下的那块皮肉。 “够了!”容弈勒着孟嘉泽的脖子将他往后拉,两人摔到桌上,长剑摔出去,落在沈鹊白脚前。 沈鹊白睨了它一眼,沉默地看着这出戏。 祝晗的左手被刮出条口子,血流如注,他被扶起来,狠声说:“最后一局,我换人跟你赌,她输了,我就给你机会报仇。” 说罢,楼间上来个衣衫曼妙的女子,双臂戴金钏,目光精明,一眼便知是玩乐地的常客。 孟嘉泽喘着气扫视全场,一群平日叫嚷的纨绔这会儿都默契地挪开视线,谁都不敢替他赌。他推开屁点赌术不会的容弈,竟然看向雁潮,但雁潮面色冷酷,只有跟前站着的沈鹊白温和地看着他。 这一眼叫孟嘉泽红了双目,他说不上,觉得自己可能是气疯了。 “鹊白,”他委屈地说,“你替我赌。” 这席间最不好替孟嘉泽赌的就是沈鹊白。 他沾着祝鹤行的关系,若是赢了,往后怎么和瑾王府相处?就是为着自己的日子,沈鹊白也不能赢,何况……众人见他一副老实寡言的温吞样,哪像是会赌术的? 孟嘉泽果真是被气昏了头。 孟嘉泽也反应过来,立马就想改口,不料沈鹊白向前一步,竟上了桌。他骑虎难下,磕巴道:“鹊白,你会赌吗?” “玩过几把。”沈鹊白落座,伸手拿了骰子,盖了盅。 孟嘉泽见他这一手干净漂亮,还真有点样子,不禁一喜,附耳与他说:“我这儿站都站不稳,全靠你了,鹊白你可要加把劲啊。你要是赢了,以后你在宣都的吃喝玩乐我都包圆了,明瑄殿下要是待你不好,你随时到我家来!你若是想与谁求个成双成对,或是想玩点风花雪月,我都可以帮你打掩护!” 沈鹊白摩挲盅盖,闻言眉梢微挑,说:“那就先谢谢小侯爷了。” 耳力甚好的雁潮:“……” * 作者有话要说: 第19章 泼血 沈鹊白与孟嘉泽对话之时,那女子在桌对面落座,朝沈鹊白抛了个媚眼,说:“奴家,金娘子。” “什么?竟然是金娘子?!” 在场同时大吸一口气。 这金娘子是纵横宣都赌场的女霸王,十赌十赢,要请她出手,不花百金下不来,因此人称“金娘子”。请到了她,难怪祝晗如此嚣张!反观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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