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9章
机,面上愠怒高涨,下颌紧绷着。 上一次这样生怒,还是段父要将项柳娶进门的时候。 “我最后再告诉你一次,别再动手打她。” 周嘉也在家里处理着伤口,面上一片青紫,“她不主动招惹我,我好端端的会对她动手吗?你想护着她,那是你的事情,可她下次再敢胡说八道,我照样打。” “你大可以试试,元霜受了怎样的伤,楚皎就会受同样的。” 段寒成最不怕的就是比狠。 他狠起来可以将自已的父亲驱逐,何况是周嘉也。 身后的医生走了出来。 段寒成挂了电话过去,方元霜脸上的伤都处理好了,还处在疲惫的昏迷当中,嘴巴中呢喃着说了些什么,像是被梦魇住了。 特地将她带到了熟悉的医生这里,趁着她还没醒来,段寒成单独去见了医生。 对方摘下口罩,在病历单上签了字,意味深长看向段寒成,“那个女人我认得,是之前总跟在你身后缠着你的那个。” “她怎么样了?” 段寒成选择性忽视了他的前半段话。 景南合上了病历单递给他,“自已看。” 翻看了两页,他的字龙飞凤舞,段寒成看得头疼,“究竟什么状况?” “她身体很差,营养不良加上受过很多次重伤,如果再这样下去,没几年命可活了。” 段寒成面色倏然落下,“别胡说。” “我胡说?”景南轻咳一声,对段寒成这副骄傲的面容很是不屑,“我说的几年都算是多的了,就她的身体素质,再受几次伤,怕是就醒不过来了。” “她最近已经养好了一些。” 比刚回到睦州时面色红润了些,头发的颜色也养了回来,怎么会没几年的生命了。 段寒成不信,只当是景南的玩笑,小时候就是如此,景南是表哥,常常仗着自已大了几岁,开些不痛不痒的玩笑,或是恶作剧。 可这次,他是认真的。 “养好了些?”景南摇头嗤笑,“她的身体状况早就枯萎了,养好了也是回光返照而已。” 第74章 挣扎着醒来,接起了不断震动的手机。 方元霜强忍着手指骨折的疼,虚握着手机,那端是成济一句接一句的谩骂与催促,她虚弱地回答着,“……我知道了,我会马上把钱转给你的。” 挂了成济的电话,她没时间喘息,又将电话转播给了樊云。 她没接。 快没了力气与生命。 这些事情将她推到了绝路,快要喘不过气来。 身边好似站着一个人。 抬不起眼睛,看不清,但那个声音,她听见了。 “折磨自已好玩吗?” 回答不出来。 这是折磨吗? 算吧。 可她的生活早在被绑架、被指控成为杀人犯的那天起,就毁了。 “你是不是需要钱?”段寒成居高临下,藏起了自已那一瞬的心疼,他明白,不逼元霜一把,她就不会咬咬牙从泥潭中走出来,“我可以给你,你需要多少?” 这时他可真像一个神明,周身都在散发着光辉。 方元霜知道,这是假的,这是他的伪装,拆下了这层伪装,他就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。 “滚。” 段寒成没气,他在旁坐下,指间试探着去触碰方元霜的手指,“那个坐了牢出来的男人是不是在勒索你,你知道他为什么要向你要钱吗?” 方元霜一只眼睛贴着纱布,看不清段寒成的表情,耳朵嗡嗡叫着,倒是听得真切。 “他弟弟生了很严重的病,很需要钱。” 这才是成济的真实状况。 这些方元霜都不知道,难怪成济会变成是那个样子,她想流泪,可眼泪一掉下来,伤口就隐隐作痛。 段寒成点了点表盘,“我给你三分钟考虑,可你知道,如果接受了我的帮助,是有代价和条件的。” 方元霜没作声。 她记得成济的弟弟,很乖,很听话。 在进去前,他嘱咐过要她照顾好这个弟弟,可是后来成家搬走,方元霜再没联系上他的家人,更不知出了这么大的事。 “三分钟到了。” 如果没有这笔钱,成济会失去唯一的亲人。 他可以为她杀人,她有什么是不可以为他做的呢? 段寒成起身要走,方元霜拽住他的衣角,是认输,是服软,更是出卖了自已。 年底工作积累,段寒成要出国一趟,方元霜的事交给了江誉去办。 这事比任何工作都要严谨。 置办了适合方元霜居住的房子,都安排好了,江誉亲自去接,开车时小心翼翼,往后看了几眼,方元霜裹着一条披肩,却还是瘦弱憔悴,时不时咳嗽两声。 “方小姐,段总给你安排了营养师,到了那边之后,你要吃什么都可以告诉她。” 一入冬。 方元霜手腕很疼,膝盖更是。 当年为了活下去,她去洗碗、端盘子,手掌泡在洗洁精中,冷水浸透了袖子,压着腕骨,渐渐的,就落下了病。 活动了下手,她无力道:“我想见成济。” 江誉是段寒成的人,必然知道成济,她没有过多解释,这样的诉求很简单,但段寒成不会答应,他占有欲极强,一旦方元霜被划分到了他的领地中,就是属于他的了。 她想跟别的男人见面,那是休想。 “方小姐……那位成先生已经走了,段总安排的,你要见,恐怕要年后。” 早早料到了。 方元霜没有太过惊讶,笑着咳了两声,“你要送我去哪儿?” “新安置的房子里,段总说你那里不适合住人。”后面那半句话,江誉还是道出了口,“毕竟以后段总要常去的。” 后排露出了两声笑。 “这种事,他很熟练。” 当初对待楚皎,他也是这样。 江誉急忙开口辩解,“不是的,段总洁身自好,除了你,没有其他人了。” “我宁愿他有其他人。” 说完这句话,方元霜垂上眼睫,沉默了下去。 第75章 樊云回来时是半个月后,得知了离开后这段时间的事,第一个训斥了周嘉也,想要去见上方元霜一面,却被拒绝。 她不再是自由身,如今的日常起居都要向段寒成汇报,何况是跟樊云见面。 这一周内她都在养伤养身体。 段寒成嘱咐了营养师给她调理,每顿饭都要亲眼看着她吃下去,这是有效的,起码营养逐渐跟上去了,身体自然而然会好上一些。 每每年前的最后一天,段家人是要一起度过的,段父回了睦州,只差段寒成一人。 这是最好的机会。 项柳没少跟着拱火,趁着段寒成不在,在饭桌上谈起方元霜的事,一边夹菜,嘴巴一边不忘添油加醋着,“其实这也不怪寒成,他到了这个年纪,有点需求,是正常的……只不过找了周家那个。” “周家?” 段业林没有吃项柳夹来的食物,搁下筷子,拧着眉,有些茫然,“是元霜?寒成不是最讨厌她了?” “小时候讨厌,长大了可是喜欢得很。” 老爷子轻咳两声,略带不满地看向项柳,“小孩子的事,你这把年纪了,就别瞎猜了,寒成想怎么样,那是他自已的事情。” 正说着。 他看向坐在一旁沉默不语的段东平。 “倒是东平,春天就把婚礼办了吧。” “婚礼?”项柳诧异出声,“我怎么不知道什么婚礼?” 对这个儿子,段业林不怎么在意,看了眼时间,“寒成这个时间航班应该落地了,怎么还不见回来?” “兴许是一回来,就要先去温柔乡里待上会儿。” 这一次项柳没猜错。 一下飞机。 段寒成先去的是方元霜那里,江誉安排她住在了环境好,适合静养的柳江,这跟金屋藏娇没什么区别。 路上下了雪,为保安全,江誉开得有些慢。 段寒成指尖不安地敲打在膝盖上,从小到大,让他这样焦躁的时刻倒是少有,“开快点,马上错过晚饭时间了。” 原本是约好了要回段家的。 下了飞机,站在雪中,段寒成临时改变了主意,才来了柳江。 下车时,他下意识整理了下自已的领口袖口,过去他不知迫切地想要见一个人是什么感觉,如今却在方元霜身上找到了。 江誉关上车门,他是不进去的,临别前交代了一句,“段总,你上次让我办的事审批已经下来了,年后就可以去。” 当初害死向笛,指控方元霜又临时翻供的两个劫匪还在监狱里。 想要弄清楚当年的事,就要跟他们见上一面。 哪怕这种事是自降身份,他也是要去的。 “我知道了。” 段寒成准备从怀中拿出一封准备好的红包,身为上司,他是很称职的,“这个拿去,三天假期。” 江誉笑着接过,“谢谢段总。” 进去时段寒成心情是好的,这屋子冷清,很久没人居住,从上至下的装潢却是昂贵的,可在他眼中,还是有些配不上方元霜。 换下了鞋子,步至客厅。 阵阵小提琴的乐声降落下来,没有打扰演奏人,段寒成小心翼翼上了楼,踩着很轻的脚步,方元霜的房门半掩着。 她赤脚站在地毯上,窗外是雪,屋子里的灯光很微弱,她好似沉浸在了自已的世界里,被偷看都没发觉。 直到一曲完毕。 方元霜放下小提琴,转身对上段寒成的眸,她往后退了两步,迅速恢复如常,却像面对空气一样,没有打招呼,更没有作声。 段寒成自然是不悦的,可又实在不忍心再气她,“在这里住的好吗?” 他难得这样谨慎地对待一个女人。 遭到的却是方元霜的冷眼,“我还是更喜欢我原来的地方。” 住在这里,像是段寒成的物品,这不是她要的。 “原来的地方?”段寒成走进了她的房间,将她逼退到床边,他低头,气息完全笼罩住了她,“你是说那个多一张沙发都放不下的地方,还是那个阳光一辈子都照不进去的屋子里?” 唇擦过了方元霜的下巴。 她侧过脸躲开。 段寒成一忍再忍,他可不是什么清风朗月的正人君子,花了钱,就应该享受应有的服务,“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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